“阿辞,你你你——不带这么玩的。”他的嗓音里带了些哭腔,不时探头看着还在床榻上的小黑。
准确的来说,是只小白狗。
“来,小黑,过来。”宋辞朝着它招了招手,小黑就立马摇着尾巴过去了。
一路上谁都瘦了,就狗没瘦。还长大了不少。
晏舟心有余悸的望着名叫小黑的狗,嘴角抽抽,大概是在吐槽这名字的奇葩。
“咳咳,这狗……”
“哦,我的,你有意见?”宋辞歪了歪头,反问道。
没有,没有,自然没有。晏舟头死命的摇了摇,他怎么敢。
暗地里又往角落缩了缩,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那个,你们想必也要会西北了吧,我劝你们不要和那些叛军起正面冲突,占不到好处的……”那些叛变的官员势力强大,更何况西北沦陷是迟早的事情。
“就算你们想改变西北如今的局面,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我哥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他叫宋辞过来就是想交个底。
看她带狗前来的样子就知道,想叫她善罢甘休必然是不可能的。
干脆将现有的情报都告诉她了。
所谓的叛军,实际上是前朝的元老为的无非就是拯救前朝,而晏舟自己的事情也和前朝的这些老狐狸脱不了干系。
弯弯绕绕的竟然都缠到了一起。
“静观其变才是最好的打算。”晏舟深吸了一口气道。
虽然他也想尽快查清当年母亲的死因,但是心急吃不来热豆腐。
宋辞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我们待会儿就会离开,你们什么时候走?”
“明日一早。”
潭州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好调查的了,久留只会让背后的老狐狸起疑心。
宋辞了然的点了点头,忽然又问道:“还有一件事,我记得你的手下曾今说过一件事……说你平日里总是对着一块手帕出神,而那块帕子不但长的很丑,还和我当初送你的极为相似。”
她欲言又止,似笑非笑的看着满脸通红的晏舟,哎呀,有时候逗一逗他也不错呢。
这表情,她很喜欢哦。
晏舟则是一副被现了心事的样子,突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就连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的了:“啊,这个……关于这个……”
他紧张的把手放在胸口的位置,生怕那帕子被宋辞给要了回去。
一旁的小黑见没人理睬它,摇着尾巴又叫了几声,没想到却把人给引来了。
“少爷,您睡了吗?在下似乎听到狗叫的声音……”
“无碍,我已经睡下了。”
晏舟一边感谢这及时雨的到来,一边叫宋辞他们现行离开。
没等到想要的答案的宋辞,倒也不在意,不过就是迟早的事情,就让她家的小家伙再大写的时候再说吧。
月色撩人,寂静的夜里甚至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
晏舟的掌心已经被汗水给浸湿了,没人知道他方才脑子里闪过什么奇怪的念头,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镇定下来。
脸上的余热还没消退下去。
……有点丢脸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