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先生微微的笑了笑道:“是啊!其实快乐很简单,奈何世事琐杂,往往很简单的东西可望不可得!”
“先生讲得有些深懊,在下一介粗人,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石一方说道。
“哈哈,石小友是个有趣的人。如果说能医治啸狼部族长夫人的怪病,能在几大顶尖势力之下全身而退的人,都算是个粗人,恐怕这世上也无多少精明之人了。”郝先生若有所指的道。
石一方眼睛一缩,消息传得好。“还未请教先生尊姓大名。”
“他们都叫我郝先生,名字早已忘记了。”郝先生笑眯眯的道。
“我观生先非大罗之人,然在金牛部地位不低啊!”石一方道。
“哦,何以见得?”郝先生有些感兴趣的问道。
“能让金牛卫行礼,想来身份非同一般。至于说先生非大罗之人,难道先生没发现,就我俩人这没有女子前来示爱!”石一方半真半假玩笑的道。要知道就连黎尔顿都有女子前去示爱
“就这?”郝先生一愣,随即哑然失笑道。他来之前,吩咐手下不要前来打扰他二人,不曾想弄巧成拙了。
“这难道还不够的话,如果我说我发现先生的心与这里格格不入,先生信吗?”石一方接着说道。
倒是郝先生闻言脸色一变,心神巨震,眼睛有些飘浮不定。
石一方见状,微微一笑。此人一上来就给自己来个下马威,爆出有关自己近段的消息,以求先声夺人。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不郝先生有些走神了。
不过,郝先生很快就发有些不妥,立马收紧心神,清醒过来,暗呼这大楚青年厉害,言词如刀,直中人要害。居然生出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大楚刀客果然名不虚传!”郝先生端起碗,喝了口羊奶酒,赞道。
“大楚刀客?这是外界给我起的称号?”石一方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错,石先生之威名在顶尖势力之间,早已传开。”郝先生点头道。称呼由石小友变成了石先生。
“威名这恐怕有点水份了!”石一方自嘲的道。
“荒漠一战,石先生足以自傲。如今传闻,经王不出,先生无敌手。”郝先生说道。
“这肯定是心怀不轨之人,给我拉仇恨,嫌我麻烦不够多。”石一方佯怒道。
“哈哈,石先生又何惧之!”郝先生一笑,有些羡慕的道。
石一方眼中精光一闪,这郝先生倒是个会聊天之人。正如郝先生所说,一刀在手,天下我有。
“聊了这么久,郝先生不自我介绍一下?”石一方瞧着黎尔顿居然抱起一个年龄可作孙女的女子,走向毡房。
“在金牛部,乃至大罗,讲究谁的拳头硬,谁就有发言权。比那些满嘴礼仪道德之人,更直接。在这里,生存法则更加赤裸裸。”郝先生自然也看到这一幕,但己司空见惯了。
“还是先生看得通透!”石一方若有所思的道。强肉弱食,亘古不变的法则,只是在有些地方,被有心之人刻意遮掩粉饰起来。凡是规矩,既有制定之人,也有背规之人。只是人类擅长自我安慰而已。说起来也是莫大的讽刺。
“自我介绍下,鄙姓郝,贱名已忘,目前身居金牛部族长首席幕僚,大吴之人,因避祸在金牛部己虚度十个年头。”在石一方沉思之际,郝先生坦言道。
“哦,有些意思!”石一方有些玩味的打量着郝先生。
“石先生,像我这样的人,叛出自己的国家,反助敌国,是不是令人有些不耻。”郝生生苦笑了一声首。
“虽然我确实不赞同你这样的做法。但莫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的道理还是懂的。”石一方正容道。
石一方一席话,说到了郝先生的心坎,尧是他这样城府之人,眼中居然泛出些许泪花。
不过,郝先生很快收起溢出的情感,端起酒,对石一方道:“就冲石先生这句话,值得干了这一碗!请!”
“那个郝先生,非是我无礼,我对酒确实有些不感兴趣。”石一方有些不为意思道。其实以石一方如今修为,喝酒可以通过经脉直接外排,但他认为没有必要。
郝先生闻言一愣,再瞧石一方表情,知其非是装出来的,倍感有趣,笑道:“想不到大名鼎的大楚刀客,居然不爱杯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