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石一方,逃出军营后,本想返回汇泽镇。后转念一想,自己虽然有惊无险的从军营逃出,但毕竟泄露了行踪,自己不能小觑边军的实力。
也正是这份谨慎,让他躲过一劫。营地因为他的出现,搞得鸡飞狗跳,新接任的主帅,一道军令,边军迅出动。还滞留在汇泽镇上的钱不少,也被边军查问。幸好钱不少为人变通,以钱开道,才得以应付过去。
石一方觉得自己跟丛林甚是有缘,自打记事起,也时常跟米老头入山采药,从军一直到现在,在丛林中的日子好像也不少。
顺手打了只山鸡,寻了一处猎人和采药人搭建的一个用于休息的临时草棚。升起火,一边烤着山鸡,一边回顾今天的点点滴滴。
先第五千户所属的全体阵亡,这里透着诡异。据他保守的估计,以第五千户全体的战力,宁军至少要3至5倍的力量才能使其团灭。何况宁军还要精确掌握其行军时间和路线。
其次按得到的信息推断,事情恰好生在他们遇袭那段时间,他能确定的是他的队友绝不会干通敌这种事情的。那这种说法又从何而来?
石一方想得入神,肥硕的山鸡烤得油滋滋只响,一大滴油呼的窜入火苗中,暴起一团更大的火苗,照亮了石一方那逐渐褪去稚气的清瘦脸庞。暴起的火苗灼的他手一烫,惊醒过来。
他只想知道第八斥候小队的是否还有人活着,还有就是活着的人,不能使杀敌战死的人蒙冤。
想到这,心中一动,也许楚都能找到他想要的线索或答案。主意一定,心中敞亮,才觉得饥肠辘辘,对着烤熟的山鸡埋头啃起来。
食毕,打了个饱嗝,习惯性的总结起今天与人交手的表现。遇事不够冷静,今天要不是七杀在关键的时候拉了一把,后果不堪设想。后段自己表现的还可以,一手甩打石头的本事可圈可点,但自己缺少正面直刚的手段,这方面有待加强。
想起七杀,他沉下心神,用神识查探起来。七杀老老实实地飘在经脉中,经过近段时间在经脉中的温养,光泽没有以前黯淡,也灵动了不少。不管怎么样,至少今天七杀是救了他一回。
摘下一寸,望着其安安静静的躺在手心,自言自语道:“一寸啊,今天真险,差点把你弄丢了。”顿了顿,接着道:“今天七杀表现不错。”
话音刚落,只见一寸上白光一闪,再看只剩下一根系带的手掌心。正在惊愕之际,感觉到经脉中有异样。
神识一查,一寸居然出现在经脉中,滴溜溜的转动着,而七杀是想靠近一寸又不敢的样子。
“啊,一寸你也可以到经脉中去,那以后就不怕把你弄丢了。”石一方吃了一惊,但转念一想,“不对啊,以后我修炼怎么办?”
一寸就像个调皮的孩子,手中白光一闪,又出现在手掌心中,好像更愿意待在外面。石一方福至心灵的道:“那这样,平时你就待在外面,有危险的时候,你就回到经脉中去。”
也不管一寸听没听懂,把一寸握在手心,重拾心情,修炼起来。
……
一晃半个月时间过去了,石一方也去路过的集镇查探,对过往之人巡查得更严,还隐隐看出有边军斥候的影子。半个月的丛林生活,蓬头垢面,他现在的样子,哪怕当初抓他的王虎站在面前,也不敢确认了。
在集镇与人大听了楚都的大致方向,一边修炼,一边沿着主道,朝楚都东南方向行进。为了怕在丛林中迷失,他一般会在距离主道两旁1o里内活动。
其间络脉的列缺修至大成,他现除了控制内息外放没有以前耗神识外,暂无其它现了。手阳明大肠经的修炼感觉比第一条经脉难多了。不过在他不急不躁的坚持下,加上有一寸的辅助,也在日趋进步。目前内息应用在飞石上,控制得更加精准。
一日清晨,他刚修炼完毕,正欲摘点野果充饥。忽听到不远的主道方向上传来兵器撞击之声。心中一动,顺着声音,悄无声息的摸了过去。
来到事之地,五个蒙面之人在围攻两男一女三人。三人均使剑,其中一名中年人左臂虽已受伤,但依旧抵挡住大部分的攻击。另外的一男一女均是二十上下,那男的剑法乍看舞的虎虎生风,但在石一方眼中,花里胡哨,破绽最多,战力最弱。反观那女子,剑法直来直去,反而比那男子厉害得多。
再看那五个蒙面之人,个个使刀,个人战力初看不强,但整体攻击进退有序,深谙合击之术,非一般匪人所能做到的。望着那五人的合击,石一方不由的感到一种熟悉,具体又说不上来。三人被蒙面人围攻的连连后退,眼看岌岌可危。
“李姑娘,坚持住,援兵很快就到。”那年轻男子挡住一剑,转头对那女子道。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还救兵,哈哈!”一个蒙面人闻言哈哈大笑道。
“少爷小心!”年轻男子闻言,气势一弱,差点腹部挨上一刀,幸好那老者时刻关注,关键时刻用剑格挡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