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学伦上车后,说了个地址,让车夫驾着马车朝目的地赶去。在马车上,温学伦介绍道:“在那主事的是我五叔,名唤温知怀,因年轻的时候受伤断了修为,不愿在主家那居住,又酷爱打铁,家里就在楚都给他置办了一间铁器铺。最近传来消息,旧伤复,家主强制他回主家养伤。”
马车就在外城七转八拐,来到一个闹市的临街铁器铺,铺子名叫“知怀铁器”,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音。
温学伦率先下了马车,领头走了进去,只见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头苍白,正带着着两个学徒,有节奏的敲打着,老者时不时的停下手中的小锤,伸直腰歇气。
温学伦见那老者,高声喊道:“五叔!”
那老者循声望来,满是汗水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把小锤递给旁边的一人,迎了上来,笑骂道:“小兔崽子,几年不见都这么高了,终于舍得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了。”
“五叔,瞧您说的,我一道楚都,不就来看您了。”温学伦眼都不眨下的说道。令跟在其后头的燕丰好奇的盯着温学伦瞧个不停,心中暗暗嘀咕:“这书生原来说起谎来,都这么真诚。”
“你小子少糊弄我,平日见着我都是绕着走,是不是又在外面惹祸了,找我跟你擦屁股。”温知怀上来对着温学伦胸口就两拳,说道。
温学伦装模作样的后退几步,用手抚摸着胸口,埋怨道:“五叔,您下手轻点。”
“哈哈,就你小子令五叔看着还顺眼,比那帮穷酸腐儒……”温知怀笑着说道。
“瞧您说的,我今天还带朋友来了。”温学伦打断的温知怀的话,怕其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毕竟家丑不外扬。
“哦,有客人?”温知怀闻言一愣,往温学伦身后瞧来。莫小郎那魁梧的身材,第一个进入他的眼中,夸道:“好一条汉子!”
别看莫小郎平时大大咧咧,但毕竟是当过帮主的人,上前双手握拳,双拳在胸前对碰三下说道:“莫小郎见过前辈。”
温知怀眼中异色一闪,立刻脸色一肃,问道:“小兄弟也是持锤之人。”温知怀见莫小郎用铁器行的方式见礼,也用行话问道。持锤乃铁器人的自称。
“不敢称持锤人,随家父握了几年大锤。”莫小郎答道。在铁器行业内,能握大锤的,至少已入门。
“哦,难得见到同行。那边有一宝剑初胎刚出,老夫力有不逮,可否请帮忙完成。”温知怀见猎心喜,他自是知道温学伦带莫小郎来的缘故,所以也存在了考校的因素。
“那小子就献丑了。”莫小郎倒也不客气,直接大步奔向打铁之处。
倒是一旁的温学伦紧张起来,毕竟不知莫小郎手艺如何,要知道五叔对于打铁可是有很深的造诣,不知这个石头介绍的汉字能不能入五叔的法眼。
倒是冬亦和石一方宽心的很。冬亦自是知道其水平,石一方知道就凭莫小郎能打造出问心,那水平岂不会差到哪里去。
众人随温知怀在一旁围观,只见莫小郎先探了探炉温,跟旁边的两个学徒交流的几句,接过小锤,捶打,回火,淬火,有条不紊。让在一旁的温知怀不停的颔。
当莫小郎最后在磨刀石上打磨完成,递给温知怀。温知怀接过,用双指在剑刃上划过,暴喝一声:“好剑。”
温学伦听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斗开折扇洋洋得意的道:“五叔,怎么样,我这朋友水平能入得您老的法眼吧?”
温知怀怼道:“算你小子终于干了回正事。”说完,一把扯过莫小郎,也不管众人,两人开始交流起来。
温学伦苦笑一声,对石一方等人说道:“我五叔就这样性格,喜憎分明,看来这位莫大哥深得其心。”
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燕丰嘀咕道:“这两人要谈到什么时候?”
温学伦暗呼要遭,果然,只见温知怀停了下来,瞪了一眼燕丰,对温学伦道:“莫小兄弟留下,其他的你带着出去,不要我赶。”
温学伦苦着脸指着冬亦和小翠道:“这是莫兄弟的家眷,您看。”
温知怀扫了眼冬亦两人,说道:“她们可以留下,其他不相干的人都离开。”
石一方与冬亦、莫小郎对视一眼,只见莫小郎点点头。石一方心中一阵计较,对温学伦道:“我们听前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