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功夫,渔获早预期,顺风号开始返航。石一方倒是跟孟伯年学了些在海上辨别方位的法子,白天太阳,晚上星星,海鸟,海藻等来辨认,让他大开眼界。不由感叹环境造就了人的智慧。
如是平安行了几日,根据孟伯年估计,大约还有五六日航程,就可抵港靠岸。
然这时把舵的手下,忽的脸色大变,惊慌的大喊:“老大,快来,有情况。”
孟伯年闻言立刻赶至,石一方也好奇的跟随其后,那舵手指着前方,哆哆嗦嗦的道:“老大,那边。”
孟伯年顺着指的方向望去,脸色立刻死沉,深呼一口气道:“准备死战吧!”
“孟老大,什么情况?”石一方有些不解的问道。
“海盗,那三艘是海盗的船。”孟伯年的脸阴沉的可以滴下水。
本来回家在望,这次的丰收也可减少些损失。可半途杀出的海盗船,足以令人窒息。
“大不了把鱼获给他们便是,只要人在,就有希望。”石一方不明就理的道。
“小先生有所不知,以前海盗对渔船不屑一顾,只知捞不到油水。可几年前开始,海盗频频对渔船动手,后来从落单被擒的海盗口中得知,有神秘之人向海盗购买苦力,送至荒山野地,开荒采藏,终身不得脱,只直作而亡。如是在海上遇到海盗,大伙宁愿拼死也不愿被擒。”孟伯年道明原委。
“难道官府不管吗?”石一门问道。
“管是管,每次场面十足,还没出内海,就被海盗的暗探犹悉,还没等官兵赶至,海盗早就不知所踪了。结果剿海盗变成了一场闹剧。民众多次请求官府出兵剿海盗,后来官府均以各种理由推脱,什么新兵无经验,经费不足,人手不够等等。”孟伯年愤然道。
“海盗的战力如何?”石一方问道。
“除了个别海盗头领武力高外,一般的海盗咱都不怵他们。毕竞在海上要登船,有时间作出反应,唯一需注意的要防范海盗凿船。”孟伯年答道。
“水下交给我,你们安心御敌!”石一方道。既然碰上了,总得伸把手。
“如此,我代兄弟们先谢过小先生。那我们就好好的跟这些海盗斗一斗。”孟伯年闻言精神一振,多了几分把握,豪气顿生。
说完,孟伯年去安排布防。其手下兄弟也都是一副绝然之色,紧握趁手的家伙,静待海盗来攻。
海盗的船比顺风号大小差不多,成品字状,把顺风号围住,防止逃脱。石一方用神识扫过海盗船。每条船上约有二十多名海盗,其中一条船上有个五级修为的经士,独眼,再大口的在喝洒吃肉,似手顺风号已是囊中之物。其它两条船上,各有一名四级经士坐镇指挥。
海盗船逼近后,有一大嗓门喊些束手待擒,可活命,抵抗者杀无赦的话。
看着对面的船静悄悄,即无人接话,也末见乱作一团的现象。
独眼往嘴里塞了一大块肉,挥了挥,示意开始开攻,但又说了句:“小心些,别把对面的鱼弄死了,那些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手下会意,居然打出一阵旗语。其余两船会意,一阵吆喝,齐齐向顺风号攻来。
由于独眼话,没人使用弓箭。每条船甩出四五把铁爪,想勾住顺风号的船舷。
石一方也是初次见海战,眼中闪过一丝异包。海盗并非一股脑往上冲,而是有章法的进攻。先围后困,再攻。
孟伯年见铁爪飞来,暴呵道:“小心铁爪,砍断铁爪的绳索。”
众人毕竟是渔户出身,自是一阵手忙脚乱。有几个用长竹篙挡飞了几把铁爪,只叫砰砰数声,大多数的铁爪稳稳的扣住船舷,经验老道者,不等孟伯年吩咐,早就上前用杀鱼的短刀割铁爪上系的绳索。
奈何不仅粗,而经桐油浸泡过,结实的很,一时半会很难割断。
对面的海盗又有新动作,六块舢板下水,每块上两人,飞快的朝顺风号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