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才专门今日让奴婢沏了这茶来,
至于这茶的来历,您也不必放在心上。
总归是,待您出了永和宫,从未听说过这茶,
更未饮过这茶,就是了。”
乌拉那拉氏心知,今日的礼算是送对了。德太后能拿出这茶来给自己喝,难道只是想炫耀茶吗?
并不是。
乌拉那拉氏放下茶盏,道。
“姑姑说的极是,臣妾是太后娘娘的至亲,自然凡事都是向着自己至亲的。”
德太后点点头,又道。
“哀家在宫中闲坐,听闻外头纷传翊坤宫出了事。
那位丽贵人也折损在此事之中,皇后就没劝着点皇帝吗?”
乌拉那拉氏道。
“额娘相问,臣妾不敢相瞒。翊坤宫之事说来蹊跷,
臣妾私下查探过,那引起事端的叭儿狗乃前些日子忽然养的。
据说那叭儿狗一开始并没有抢东西叼起来的习惯,
倒是翊坤宫的宫人总是着意挑逗,将东西给了它叼着。
这才引得它在看到四阿哥的那一箱子小玩意儿的时候就冲过去抢了玩具。
而且,臣妾也查探过丽贵人经手的毒物,皆是江湖游医的毒方,
惟不见那味鹤顶红。只是可惜,丽贵人出事之后,
那与她交好的男子也早都毙命。
臣妾的人寻到他的时候,京兆府的仵作已经在了。
只说他是性急,食了热的黄米糕,那黄米糕最是黏糯,
竟是将那男子烫了个肠穿肚烂,外表可是一切都好好的呢。”
德太后哼道。
“她倒做的滴水不漏。哀家看,她恐怕是早都现了那些东西有异,
将计就计,唱了这一出好戏。只是她能将自己儿子放出来唱这戏,
也算是个狠人了。她就没有想过,万一小孩子手快,
将那东西抓了一样在手,可有她哭的时候。”
乌拉那拉氏道。
“额娘与臣妾猜测如出一辙,但臣妾想,以她的性子,
敢当着皇上的面做这一出戏,定也是有万全之策的。
只是如此一来,这宫中之人一时都被此事镇住了不说,
皇上出于后怕,倒越心疼那对母子了。”
默了一瞬,乌拉那拉氏转了话锋,勉力笑道。
“罢了,光顾着说别人的事了。臣妾今日来,
是有一桩好消息要告诉额娘。”
德太后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