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诸人这才回想起6漪方才话语。
这6景……不是说修行武道已经半载有余,如今又怎么变成了一月?
这本来只是一件极小的插曲,与今日之事相比,并不值得关注。
可也正是在这时,始终低着头的周夫人忽然抬起头,看似无意间对身旁的朱夫人小声道:“前些日子,老太君问话,这6景不是说已修炼武道半载有余,如今这6漪……”
她声音极小,看似无心,可就站在她身旁的许多人都已听闻这番话。
更不必说那十二位听力不俗的狮衙。
祝春花和周修羽这两个赤狮并不接话,只是将这番话记在心中。
站在周夫人旁边的6漪却急了。
她惧怕此话会被眼前赤狮视作开脱之语,给6景带来不好影响,于是便匆忙摇头道:“不是的!三堂哥修炼的武道典籍是盛姐姐给的,自三堂哥修炼至今,仅仅过去一个多月时间,即便三堂哥武道天赋极好,也不可能在这般短的时间里就能胜过……”
“莫要再说了。”
宁老太君眼神冷漠:“不过都是些细枝末节,既然两位赤狮临府,说些这无端的作甚?”
那祝春花也笑了笑,朝着宁老太君再度行礼,目光再度落在6景身上。
这时6景眉宇中终于多了几分疑惑,他侧头道:“所以……眼前几位大人是因我而来?”
“景公子涉及南雪虎命案,我等特意来请景公子前往京尹府。”祝春花朝侧边踏出一步,做了个相请的手势:“景公子,请!”
6景神色微变,他皱起眉头:“命案?南雪虎死了?”
周修羽面容方正,眉宇之间极为严肃,不苟言笑。
他伸出一只手。
身后一位狮衙那一刻拿出一个灰色袋子。
这灰色袋子大约有巴掌般大小,似乎是皮质的,一股股元气流淌在其中,让这带子显得极为珍贵。
狮衙打开袋子,手伸进其中。
玄奇一幕就此生,要袋口一阵阵扭曲,随着那狮衙抽出手来,却从其中拿出一本极厚重的纸册来。
“今日诰命夫人在此,我们不敢无端拿人。”
周修羽接过纸册,翻动两三下,这才道:“五日之前,共计有一十四名京都百姓看到雪虎公子前往远户街方向,有九名京都百姓看到景少爷也前往这条街道,京尹府中善画者根据面容清描才追索景少爷,无论是雪虎公子还是景少爷,容貌俱都不凡,京中找不出几个相像的,找起来倒也容易。”
说到这里,周修羽又翻动一页:“还有远户街上的几位证人,共计有二人看到景公子殴打躺在地上的南雪虎。
南雪虎口吐鲜血,后来彻底悄无声息,似是死了,最后被景公子拖走,时至今日,已经失踪多日,凶多吉少。”
“这许多人证俱都有名有姓,却并不便透露,还望诰命老太君知晓。”
周修羽说到这里,也不再废话。
他眼神瞥向身后,立刻又有一位狮衙上前,其中一位狮衙手中还拿着细小黑铁镣铐,也散着浓厚的元气。
祝春花看着6景:“景公子,请。”
6景皱着眉。
春泽斋前的宁蔷和6漪却已然急了。
宁蔷眼中落下泪来,连忙对老太君道:“奶奶!那是锁血镣铐,忍冬与我说过,你求些情,便是真要去京尹府,也不至于带上这等镣铐。”
“这镣铐上了武道修士的身,浑身气血都要停流,气血凝固五脏六腑不堪其重,痛苦无比,表弟不过十七岁,又如何能够……”
6漪也连忙道:“奶奶,这件事太过奇怪,不如与大堂姐说说,让她说给……”
“胡闹!”
“6漪!”
6漪话语未来,宁老太君和钟夫人几乎齐声开口,她们神色也颇为严厉。
宁老太君道:“这么一桩腌臜事,又如何能牵连贵人?我们本就亏欠贵人良多,又怎能在这样的事上拉扯她?”
钟夫人沉默不语,目光却直视6漪,其中隐含的意思不言自明。
6漪被这般训斥,泪珠从眼中落下来,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