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像牢狱一样的房间,而且没有疯人院的房间温馨。
内里配置倒是跟高级酒店差不多,但是房间的窗户很小,还有铁栏杆,门也很厚重,陈一七进来的时候听见外边咔哒一声,应该是上了锁。
肯定是上了锁。陈一七转念肯定的想到——说不定
门口还站着人呢,他要出去肯定是由门口的人给他开门。
不过有这个必要嘛……陈一七抬头看了看这个房间,然后一打眼就发现了三四个监控,位置特别明显,所以陈一七这个傻白甜都能轻易找到。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陈一七深深地叹口气——总有种已经回到疯人院了的感觉……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事要被这样对待啊。
想不明白,于是不再想,陈一七再次深深地叹口气,然后快速将自己洗干净侧躺在床上缩成一团。
他没开灯,只有小小的窗户带进来一些光,不晃眼很适合睡觉,陈一七余光看着手腕上的彩绳,他脑子里思绪混乱,迷迷茫茫的什么都在想,但什么结果也想不出来。
直至睡着的前一刻,他已经开始琢磨怎么可以将顾水之脱离寄生。但他只是想到了这里,什么解决办法都还没想便困极了的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陈一七”又睁开了眼睛,他眨了好几下眼睛。但他没有其他动作,只是转动着眼眸看了眼那个小窗户后又重新闭上眼。
监控之后,徐长伶戴上了眼镜,她微眯着眼:“这就是耶克莫多?”宁源生看了一眼便点了点头——耶克莫多和陈一七可太好区分了。
徐长伶,"他没有动。不知道是不是没办法动还是不想动。"
宁源生看着监控画面上蜷缩着睡着的前辈,"在小岛上,耶克莫多用过不死前辈的身体。""不过是不死前辈允许的情况下。"
徐长伶笔尖落在纸上,“你是说因为现在不死不允许耶克莫多擅自行动,所以耶克莫多才不能动。”这个阿梦加能擅自掌控只有陈一七的眼睛和嘴。
宁源生没点头,他只是道,“阿梦加都是肆意妄为的存在。”
徐长伶笑了,她接话:"所以它们如果拥有着自由,必然不会老实。"合上本子,徐长伶说,“到时候再商议一下,多方面确定后不死就正常出任务。”
宁源生站起来,“那没事我也回去休息了。”
徐长伶点头,但在看见宁源生脚踝处若隐若现的翅膀时她突然想起通讯还正常时陈一七在小岛上摔了一跤。
然后像个普通的小孩一样,声音窘迫的辩解着。
跟记录中的
不死完全不同。
也跟其他病人完全不同。
虽然她没接触过之前的不死,但是调任到悦城之前她就接触过不少病人,然后徐长伶便知道了一件事。
天晶病患者都是神经病!只是有的神经病还在伪装成正常人。
但不死不同。
徐长伶看着宁源生身影也消失在门口,她收回目光——是因为现在的陈一七只有两个月大所以才有点可爱吗?
她被这个念头冷到,独自在房间里笑出了声。
陈一七睡得并不安稳。他脸皱来皱去,像是在梦中陷入了什么困境。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的睁开眼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
瞳孔微颤,陈一七缓了一会后软手软脚的挪到了卫生间的洗漱台前,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明明熟悉至极的五官突然有种异常陌生的感觉。
太过怪异而不自觉的往前想要看的更清楚,陈一七一寸一寸的往前移动,但在贴上冰凉镜子的刹那他微微哆嗦了下,陈一七一下子回过神,下意识的张嘴:“耶克莫多?”
体内的怪物没有回答。
大概是休息去了,陈一七能感觉到现在耶克莫多并不在,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陈一七还是喊了他一声。
耶克莫多不在,顾水之也还在沉睡中,陈一七一瞬间有种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的感觉,他慢慢后退然后靠着墙缓缓下滑,最后坐在了冰凉的地上。
可能是因为睡前想了太多的事情,于是他也梦到了同样杂乱无比的无数事。先是梦到了臼色的实验室里穿着防护服靠近他的人,他一回想起就感觉全身都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