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監控了,同學之間發生摩擦,一時衝動動了手確實可以理解。」
她的聲音沉而穩,平時聽著總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在,說這話時分明腔調也沒變,可裴見辭就是覺得面前這位看起來好像也沒那麼不可理喻。
至少,她說他打人這事兒可以理解,而不是像那些老古板一樣只會挑錯。
「但是……」她頓了頓,目光不偏不倚與他對上,不贊同道,「你不應該下那麼重的手。」
監控里的裴見辭將人按住,一招一式都往他臉上以及其他重要部位招呼,可見是真失了理智。
「更不應該在對方已經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下還往他胳膊上踹。」
兩個『不應該』使得裴見辭剛剛升起的那點兒好感徹底敗了下去,他甚至有些厭惡地想,果然不該對『滅絕師太』抱有半分期待。
雖然不滿,但他也不敢造次,極為敷衍地嗯了聲,想了想還是不甘心地掙扎了句:「他也還手了啊,打不過我是因為他沒本事。」
「我哥從小就教育我說,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我可不想等他爬起來後再給我一拳。」
說起他哥時,他還挺自豪。
不過溫宥安對他哥的那些教育理念不敢苟同,敲了敲桌子,提醒他端正自己的態度。
「總之不管怎麼樣,這個事情已經過了你自己可以處理的範圍,請儘快讓你家長過來一趟吧。」
一聽要請家長,裴見辭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了,本來還信誓旦旦說那人活該被打的人此刻面上出現了懊悔。
半晌,她聽見他問:「能不喊家長嗎?我有錢,他們想要多少賠償我都能付得起,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大不了我站著不動讓他打回來好了,就是有一條……」
「能不能別喊家長啊?我都大學生了,又不是高中生,怎麼還搞那一套啊。」
溫宥安沒想到他對請家長這件事這麼抗拒,喝了口水才不緊不慢道:「我記得你是本地人,請父母到學校來應該不算多困難的事兒。」
她居然還是做了功課來的?!
「是不難,可……」
「可什麼?」
裴見辭五官皺在一起,哭喪著臉,不過很快他就找到了藉口,「可溫老師您不知道,我父母其實常年定居國外,不在京北,他們年齡大了,不好來回跑的。」
溫宥安放下杯子,覷他一眼,似是要分辨他這話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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