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可千萬別憋著啊,立馬給我打電話聽見沒?」
「嗯。」
電話掛斷後,溫宥安便拿著睡衣進了浴室。
今晚這事兒弄得她身心俱疲,如果不是裴寂中途走了過來,那杯酒估計就盡數下了肚,結果……溫宥安不敢也不想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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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溫老師。」
溫宥安點點頭,同迎面走來的兩位女同學回了句:「早上好。」
她把包和外套掛到講台一旁的置物架上,隨後插入u盤,將ppT以及相關資料打開以做備用。
今天的課是大班課,23級經管3個班一共86位同學,零零散散分坐在各個區域,點起名來十分困難,可她還是一眼就看出了誰沒來。
她不動聲色抿去嘴角的弧度,聲音聽不出喜怒:「麻煩學委告訴2班的那位同學一聲,如果不能來上課,請提前請假。」
正低頭給裴見辭通風報信的徐碩默默收起手機,「……好的,溫老師。」
「現在我們開始上課。」
「上節課結束的時候,給大家留了一個思考題,不知道過了一個假期後,你們還記不記得。」
這話一出,講台下立馬傳來窸窸窣窣的翻書聲。
「什麼問題啊?我怎麼不記得了。」
「完了完了,她肯定要提問了,」
「翻書也沒用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她留作業從來不留書上的,但求佛祖保佑,不要抽到我。」女生雙手合十,態度虔誠地朝天做法。
一旁的舍友雖然不屑,但在致命的恐怖面前,沒有人能堅守絕對的唯物主義,於是也跟著默念不要抽到自己。
溫宥安卻與整個教室的恐慌格格不入,她踱步走到一旁的過道,一雙柳葉眼平淡地掃過四周,最後落在最後一排的某位男生身上。
「蔣晟同學。」
這個名字一出口,其餘的人明顯鬆口氣,溫宥安勾了勾唇,將剩下的話說了出來:「你來告訴他們我上周留的思考題是什麼。」
蔣晟喜出望外,屏氣凝神問她:「那用說答案嗎?」
溫宥安被他期待的眼神看得難得噎了一秒,「……不用。」
「你只用說問題就好,至於回答,那是其他同學的事情。」
「我去,怎麼還能這樣啊。」
「不行不行,我心臟病快要犯了。」
「究竟是哪個天殺的學姐告訴我,溫老師她人很好,課又水又輕鬆的啊!這能叫輕鬆?」
蔣晟得到了赦令,自然不管兄弟們的哀嚎,字正腔圓地將剛剛從同學那裡拿到的問題讀了出來:「溫老師您上節課留的問題是——為什麼說個人在股票債券上的投資不同於經濟學意義上的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