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口蘋果,倚著島台若有所思道:「你說我是不是有那個什麼斯德哥爾摩綜合徵啊。」
溫宥安抬眼:「……」
「……我就隨口一說。」
收拾完廚房,陳僖儀也沒說方女士到底跟她說了什麼,直到溫宥安說她要開始工作了,她好像才想起來還有這麼個事兒沒說呢。
更準確來說,陳僖儀是一直在糾結要不要與她說這件事。
「我先聲明哈,我也是聽我媽說的,你知道她這人,有事沒事就愛扯一些八卦,至於是不是真的我可無法保證。」她不停地給溫宥安打預防針,把當事人弄得一頭霧水。
不過她還是淡定點點頭,「嗯,你說。」
「就你那個便宜老公。」
陳僖儀一口一個便宜老公,溫宥安聽著不舒服,皺眉糾正她:「他有名字,叫裴寂。」
「行行行,就那個裴寂。」
「他是個律師你應該知道吧。」
「不久前剛知道,怎麼了?」
「我媽不是婦產科醫生嗎?那天剛好該她輪班,然後就在醫院看見裴寂了。」陳僖儀說到這裡時語氣沉重了不少,她一邊說一邊去觀察溫宥安的表情。
發現她眉頭都沒皺一下?!
「溫宥安!」
她忽然拔高聲音,嚇得沙發上的人身體小幅度顫了下,到此,臉上才多了些不悅。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也想好好說話啊!」陳僖儀恨鐵不成鋼擰她一把,咬牙切齒道,「你要不要想想他一個大男人去什麼婦產科?」
溫宥安被她問住,眉宇間浮現出疑惑。
「你是不是傻!他是陪一個女人去產檢的!」陳僖儀都快氣死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溫宥安這麼遲鈍的人啊!
看吧看吧,她媽老夸溫宥安聰明上進,這不,全是用其他方面換的。
溫宥安語氣僵硬地重複了遍:「陪別人產檢?」
「是啊,還是我媽幫她做的B呢,說是孩子都三個月大了。」要不然陳僖儀也不會猶豫要不要跟她說了,但就算有億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想看溫宥安被蒙在鼓裡。
「不然你以為我媽能說什麼?」見她眉心擰成一團,陳僖儀聲音適當軟了些,坐到她身邊,「安安,我也寧願是我媽看錯了,但顯然不太可能,她記性比我都好。更何況她還見過你們的婚紗照。」
「我今天過來的時候沒打算給你說的,但我實在憋不住了。」
「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他那個女人到底是誰?總不能知道了還不聞不問吧,不然到時候指不定給你戴了幾頂綠帽子呢,而且他還是個律師,你小心人財兩空!」她小聲嘀咕。
過了會她又否定了這個做法。「不行,這樣豈不是打草驚蛇了。」
「對了,下周六他們還會去複查的,要不我跟你一起,我們去看看?」她一臉期待地試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