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被喊的那位很快就?恢復鎮定,「我爸那裡?有幾套珍藏的茶具和字畫,直接過去拿就?行?。」
「叔叔不會?生氣嗎?」裴見辭小聲嘀咕,「我上次打碎了個杯子,我爸追著我打了一個星期。」
知道他有誇大其詞的成分在,可在腦海里?設想?完那個場景後,她還是忍俊不禁,「你是不是忘了說杯子的價值了?」
一個普通杯子不至於讓裴父這麼放心上。
裴見辭憨笑聲,摸著後腦勺說:「確實,好像是什麼絕版,市面上買不到了。」
「是嗎。」溫宥安好以整暇掃他一眼,不緊不慢說,「放在我爸身?上,可能不止一個星期。」
可能是他們這個年紀的通病,大都愛茶如命,溫父也喜歡收藏茶具,修習茶道。
聽她提起自己,裴見辭來了興,「那嫂子你有沒有做過什麼糗事,叔叔打過你嗎?」
第一次叫一個稱謂總是難以開口,叫多?了也就?習慣了,他沒過多?糾結這點。
溫宥安按樓層的手卻還是停滯幾秒,隨即不自然開口:「我爸不奉行?棍棒教育,我小時候應該還算聽話,沒惹過他。」
溫家向來是嚴母慈父,溫父也就?在她惹到羅女士時,口頭上訓斥兩句,沒動過真格,溫母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話說得?再決絕,也捨不得?打溫宥安一下。
正因如此,溫宥安一直覺得?自己很幸運,父母恩愛開明,家庭氛圍和諧,他們也不會?過多?干預她的決定。
聽完她的描述,裴見辭露出羨慕的表情,思索片刻,語不驚人死不休道:「那我去給叔叔當?兒子吧。」
自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的容奕:「……」
看傻子一樣看裴見辭的溫宥安:「……」
裴見辭:「……我開玩笑的。」
溫宅離西江有點遠,一南一北,兩個極端,拿完東西,正好趕上裴寂下班回來。
看她手裡?大包小包提著,男人眉宇間聚起陰鬱,涼嗖嗖掃了眼一旁空著手的裴見辭,「長雙手這麼金貴?」
裴見辭一噎,二話不說緊忙將東西接了過來,一溜煙跑走了。
溫宥安走過去在他面前站定,忍不住吐槽:「脾氣怎麼這麼臭,怪不得?他那麼怕你。」
「小時候被慣壞了,為了避免長歪,總得?嚴厲一些。」餘光瞥到她腳踝,不由?蹙起眉心,「鞋跟這麼高?,逛著不累嗎?」
「沒逛多?久。」兩人並肩往裡?走,溫宥安趁機低頭看了眼,不以為然,「不過五厘米,算是矮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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