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嶼舟慘叫一聲,及時轉彎,撲倒在江野雙腿上。
大黑熊「嗷」地一聲,氣息極大,像是不滿意聶嶼舟「欺負」它的主人。
江野拍了下大黑熊的腦袋,大黑熊又立刻安靜下來,躺平任擼。
聶嶼舟發現躺在江野腿上更安全,至少大黑熊不敢輕易碰過來,所以他索性賴著不起來了,就趴在江野腿上。
他試探性伸出手又縮回,可憐巴巴地抬頭問江野:「一定要摸嗎?」
江野沒說話,但沉冷的表情無聲地告訴聶嶼舟,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聶嶼舟狠狠心,閉上眼,大不了就是一死。
他探出手放在大黑熊脖子的毛髮上,竟然意外地很順滑。
這要是剝下來做一件冬日裡的披風,一定又暖和又拉風。
胡思亂想中,他緩緩睜眼,剛好和大黑熊的巨眼對上,連忙心虛地念了聲「阿彌陀佛」,剛剛是開玩笑的。
聶嶼舟原本以為這麼大一隻黑熊,生活在昏暗的廄棚里,必定髒兮兮的,毛髮粗糙,跟刺一樣。
沒想到還挺好擼的,和擼貓擼狗無甚區別。
以後他可以對外吹牛,我可是擼過大黑熊的男人!
他摸了又摸,臉上忍不住綻放笑顏。
江野垂眸看見他臉上的燦爛笑靨,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邊關清亮亮的月亮,灑下一片皎潔,那是他領兵作戰時最愛看的風景。
聶嶼舟含笑道:「侯爺,大黑還挺乖的。」
以後天天來擼大黑一把,也不是不可以,但得在江野的陪同下。
江野抬起手想蹭下聶嶼舟的臉蛋,最後還是放下了,道:「和你一樣,很、乖,非常特別極其地乖。」
語氣很是陰陽怪氣。
聶嶼舟心道,堂堂侯爺,這么小心眼,什麼話都記在心上!
半個多月後,聶嶼舟已經再也不覺得大黑熊可怕,和大黑熊稱兄道弟,甚至敢騎在大黑熊背上,解了鎖鏈,在後院慢走一圈。
在大黑熊背上一顛一顛,聶嶼舟揉了揉它的腦袋,安撫道:「黑哥黑哥,慢點,我很擔心被你甩下來。」
坐在輪椅上的江野:……
「大黑才六歲。」
聶嶼舟理直氣壯道:「不以年齡論,看體型。它如此碩大,我這般嬌小。」
江野慢悠悠道:「所以你的小名是……小黑?」
啊呸!哪有人的小名叫小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