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山脚步未停,只是说了句。
“先回家吃饭,你娘如今为了这婚事正在气头上,晚了可不会留菜,还不准开小灶……”
圣上。
这才是陈家和徐家明明是一个不愿打一个不愿挨,却又不得不受着的症结所在。
所以徐大夫人也有十足的底气端着笑,拿捏上门的陈家父子。
毕竟徐家入赘的只是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只要遂了圣上的愿履过婚约,谁在乎他一个私生子会怎么样,但陈家不能这么没所谓,他们就那么一个女儿。
道武双绝,宛若谪仙。
可宝贵着呢。
陈家想要风风光光的办,毕竟是大婚。
徐大夫人其实也不是一定非得膈应陈家,把一生戎马踏破了十九国的陈大将军往死里得罪。
假如那单名一个“年”字的私生子此时此刻就在镇国公府听着差遣。
陈家有任何安排都要他配合着就是了。
可是人不在,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让承儿去吧。
要怪就怪那小杂种不懂事。
白送这么好一段姻缘,却不晓得珍惜。
放着大将军府里的软饭不吃,不知跑去了哪个山沟沟里与野狗争食……
……
徐陈两家在大婚前的洽谈以不欢而散落幕的时候。
徐年在百槐堂里看着张天天和小狐狸争夺最后一小块蛋黄酥的归属。
“……我练了一天的剑,可辛苦了!”
“吱吱吱!”
酥酥也看了剑谱,也跟着练啦!
小狐狸能听懂人言,只不过张天天听不懂狐狸叫。
但这不妨碍一人一狐此时的激烈交锋。
“我剑法进步这么大,这是应得的奖赏!”
唰唰唰!
张天天说着便舞了两式剑招。
不说摸到了几分精髓,起码这架子是搭起来了。
像了点样。
“吱吱——”
明明酥酥进步更大!
为了证明谁的进步大,小狐狸抓起筷子,冲着空气劈了两三下。
似是胡乱劈砍,毫无章法。
张天天看不出这是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