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要继续沿河向西,那最好还是和王义汇合。
只要他们汇合,那起码也有两万骑兵可以御敌,即便阿鲁台亲率本部五万骑兵前来交战,他们也有把握等到后方朱棣的那三万兵马。
“好吧……”
丘福不满的点头,接着转身走出简易的大帐。
在他走后,朱权帐内的宁王府护卫指挥使不免皱眉道:
“这淇国公,莫不是以为他有陛下和东宫殿下的本事不成?”
“兴许呢。”朱权调侃着,但还是不忘警惕:“总之在前军抵达前,我军不得随意出击。”
“是!”护卫指挥使领命,同时也加强了大营四周的看守。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天色就从白天变为黑夜,并渐渐变得清明。
翌日清晨,待草原上那薄薄的雾色散去,一支延绵十余里长的队伍也出现在了明军先锋大营的东边。
塘骑前来汇报,丘福与朱权先后来到大营外迎接,不多时便见百余骑先一步朝这边奔来。
隔着数十步,二人就见到了沈国公王义、同安侯火真、安平侯李远、武城侯王聪、靖安侯王忠等人抵达。
他们抵达后翻身下马,丘福见来了燕府的那么多人,立马就来了底气,主动作揖道:
“沈国公,这几日我军……”
他将这几日明军将前来此地游牧部落射杀、俘虏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末了建议王义率前军向西,打阿鲁台一个措手不及。
丘福想的很好,这次北上,哪个不是为了建功立业才积极参与的。
如果他们这两万多人真的击败了阿鲁台,那就是大功一件。
只是丘福没想过,并非所有将领都和他一個年纪,也并非所有人都这么着急。
安平侯李远是蔚州城降将,不算彻底的燕府派将领,因此他没有率先开口。
倒是同为燕府出身的武城侯王聪闻言摇头道:“淇国公说的不错,可我军开拔时陛下就交代过慎重勿冒进,无陛下军令不得轻易调度兵马,所以这件事我看还是算了吧。”
“淇国公,还是等陛下旨意吧。”李远见王聪开口,也跟着附和起来。
丘福无奈看向同为燕府出身的火真和王忠,只可惜二人犹豫不决,只能将目光投向王义,毕竟他才是前军最高统帅。
面对众人目光,王义也不好当面跟着驳回丘福的建议,但他也不会同意两万大军冒进的建议。
故此,王义想了想后才开口道:“淇国公说的有理,但我军开拔前接到了军令,要求扎营后,立马安排民夫制作军粮,并在军粮制作完成后遣送三万民夫返回镇虏卫,所以想要突袭阿鲁台部是难以实现了。”
“不过淇国公说的不无道理,我军只局限五十里确实有些短浅,向外再扩八十里吧。”
王义虽然没有听从丘福的全部建议,但起码他接受了丘福所说的外放塘骑,扩大探索范围。
尽管这结果依旧让丘福感到失落,但起码也有认可的部分了,他倒也没再强求。
接受了王义的安排后,前军七万余人开始了就地驻扎营盘。
三百里路,王义他们花费了七天半的时间,原因就是携带的辎重太多。
四万余匹挽马车上拉拽了近二十万石粮食和各类扎营所用物资,正因如此,当这些物资都用上之后,一座围有六尺高栅栏,周长四里的营盘就被构筑而成。
民夫们开始将米制作为军粮,至于醋布、盐晶、干菜等物则是早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如果不是担心长期吃军粮会让兵卒受不了,估计连这几十万石米都会在后方制成军粮后北运。
几日时间缓缓过去,对于草原部落来说,一些小部落消失十天半个月十分正常,况且明军距离鞑靼本部还有五百余里,故此并没有兵马探查到他们。
时间从五月末到六月初九,直到王义、朱权等人等到了朱棣所率的三万六千余兵马和十万民夫,这处营盘才开始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