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语被前军的旗兵用望远镜察觉,连忙将军令传达给了旁边的徐增寿等人。
也没有片刻的犹豫,鞑靼本部骑兵在也先孛罗的带领下,气势汹汹的朝着朱棣的天子旌旗冲击而去。
“娘地,这是在溃退!你们他娘的都给老子散开点!”
“嗡嗡……”
“是!”一旁的王彦点头,连忙让兵卒打出旗语。
声音越过了明军,传达到了明军进入北山壑的坳口。
眼见无法追上他们,阿鲁台之子的也先孛罗也没有贪恋他们的级,而是将目光放到了明军本阵之中。
“是!”旁边万户行礼,很快派出塘骑追向己方前军和中军的两万骑兵。
无数的鞑靼骑兵手持弓箭,在进入明军本阵不足百步时张弓搭箭。
按照以往他们之间的配合,这种声势浩大的号角声,都生在敌军溃乱的前提下。
这一时刻,他们几乎能看清楚天子旌旗上的绘图,十分精美。
在他的率领下,两千骑兵留下备敌,其余八千骑兵跟随他向着河谷平原突击而去。
他们胯下骏马是河曲马与大食马混杂出的军马,耐力不算太好,但度极快,好像洪流般涌向北边。
眺望远处迎风招展的天子旌旗,也先孛罗带着深深的敌意,嘶吼道:“斩杀南兵,随我擒龙!”
当局者迷,身处大军之中的李远无法察觉全军撤退严整,得到朱棣军令后连忙大骂。
“阿勒台,你率两千人继续在这里垒石备敌,其余人随我袭扰南人后军!”
很快,在军令传达之下,前军撤退的阵型开始松散,而这一幕被矮丘之上的阿鲁台看到,不免笑道:
“南人费十五年训练的骑兵,居然连撤退时阵型严整都做不到,看来是我高看朱棣了。”
“溃……”
也先孛罗想说明军溃逃的话还没说出口,却见在明军骑兵撤退后,他们的后方暴露出了一辆辆板车,上面还架着看不清的东西。
“是火炮……”
也先孛罗心里一紧,连忙放慢自己的马度。
作为阿鲁台的次子,他自然知道火炮是什么,不过他也知道,火炮顶多打四五百步,如此近距离下放铅弹的话,顶多打死前排的数百骑兵罢了。
只要等它们打完,那明军本阵的天子旌旗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他后退,只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罢了……
“放!”
本阵之中,朱棣横刀立马火炮之后,王戎挥动手中令旗,刺耳哨声在本阵响起。
不分先后,所有炮手点燃了本阵之中火炮引线。
也是同一时间,左右两军的王聪、陈昶等四千骑兵出阵,向着矮丘的阿鲁台出击。
“就凭这点人也想挡住我?”
明军动向在也先孛罗眼中,他以为王聪和陈昶两部四千骑兵是准备在炮击过后阻击自己,可他失算了。
当火炮引线燃尽,王义所率四千骑兵也撤到了火炮本阵两侧,而鞑靼骑兵冲入了五十步以内。
鞑靼骑兵张弓放箭,数以千计的箭矢如骤雨落下,然而几乎同一时间,火炮引线燃尽……
“轰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