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城镇化来算的话,基本可以达到4o%左右,但这个时代的集镇与农村没有太大区别,没有太多手工业产出。
这样的人口情况,商业很难不达。
“这三千六百多万亩耕地中,桑田占据多少?”
朱高煦询问郭资,郭资也沉声回应道:“从永乐二年开始逐年增加,如今有约七百万亩桑田。”
“嗯,我知道了。”朱高煦微微颌,他倒是没想到改稻为桑在江南地区已经提前开始。
这一进程一旦开始,那就得把握度量,不然很有可能会导致许多中下层百姓破产。
“南调的吏员到京城了没有?”朱高煦询问郭资,郭资也颔道:“四万吏员,三万教习都已经在京城聚集。”
“下半年向全直隶推行新政。”朱高煦不假思索的开口,郭资也毕恭毕敬应下。
拿下江东六府,几乎就拿下了一半的南直隶。
现在对南直隶推行新政,阻力就不会那么大了。
当然,江东六府阻碍力度那么小是朱高煦没想到的,他原本还以为最少要死几千人才能推行新政,却不想从一开始的三十几人到现在,合计也不过才死了几百人罢了。
算上被株连的富户亲眷,牵扯之人也不过六千余人,比他预计的小了很多,看样子江南的这群家伙还真是惜命。
不过这样,他反倒有些不好弄了。
“今年南直隶取消定额,一切赋税按照田亩产出十税一来上缴,认田不认人。”
朱高煦说罢,起身拿起朱笔,头也不抬道:“你下去吧。”
“臣告退……”见朱高煦如此,郭资也小心翼翼的回礼后退出春和殿。
在他走后,朱高炽这才对一言不站了一上午的亦失哈开口道:“解缙那厮,最近没有安分守己吧?”
“没有,即便赴任,依旧整日游山玩水。”亦失哈摇摇头,同时露出讥笑:
“广西战事即将开始,他却不顾旁人忙碌,只活在自己的所作所为中。”
“继续放纵他,等他把事情闹大,到时候再出手连带着他一起,把江左给收拾了。”
朱高煦交代一句,随后便低头默默处理奏疏。
过了片刻,他处理到了王瑄的奏疏,不免夸赞道:“这次滇西举荐的学子有些多,其中有三分之一都是生员出身。”
“你和胡纶交代一声,让他考察考察这些生员的人品,如果可以的话,让他们准备参加下一届会试,算上辽东的中学官员,应该能走出不少中学出身的科举官员。”
相比较小学,中学毕业之人若是还能从科举之中高中进士,那无疑在各方面质量都算上佳。
有了这群人,朱高煦治理江南也会更容易。
以北人治江南,配以当地驻军,朱高煦就不信江南还敢像历史上那样,动辄拖欠赋税。
当然,眼下更值得他考虑的,还是迁都的事情。
“北京的营造也快结束了,迁都一事自然是势在必行,不过南直隶这边还需要确定一下。”
“在迁都北京后,南直隶的四州十四府统一由京城直辖,不设行省。”
把南直隶碎片化,这是迁都必须要做的一件事。
清朝把江南省一分为二,无非就是江南省实力太大罢了。
不过比起清朝,大明拆分的更厉害,直接把江东两淮拆分十八块。
历史上明朝这么做了,也做的挺好,整个南直隶就没有团结过,甚至后世江苏十三太保,也有一定的原因。
未拆分为十八个直辖州府前,还能有江东、两淮的划分。
拆分之后,干脆以州府开始形成党派,晚明的浙江是浙党,山东是齐党,山西和陕西是秦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