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四月初,当火炮声在江东门外响起,代表着圣驾的旌旗插在龙舟之上,成功靠岸。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码头上,群臣推金山倒玉柱的跪在清扫过后的水泥地上,五拜三叩。
“起来吧!”
当朱棣的声音阔别一年有余重新响起,许多文臣都感到鼻头一酸,心想这位总算回来了。
在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他们不能说过得很差,但绝对也算不上好。
在他身后,亦失哈、胡纶、张玉、丘福、孟善等人不自觉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
这辆机车被明后,时隔十一年后,由乔治·斯蒂芬森改进的旅行者号机车拖着三十多节小车厢正式试车,车厢载有四百多名乘客和九十吨货物,以时二十四公里的度跑完了四十公里的路程。
十二岁的朱瞻壑毕恭毕敬作揖,看上去十分乖巧,朱棣也高兴点头:“你父亲为何不来?”
“儿臣暂时还不想即位,况且父亲您还年轻再干几年。”
话音落下,他便带着朱高煦走到一旁,父子边走边道:“老二,这次我也回来了,你看看什么时候即位比较好?”
在朱棣南下前,解缙几乎没有见到太阳,如果不是担心解缙会疯,纪纲甚至不想让人去陪解缙聊天说话。
要知道按照太学的铁轨重量来看,一根铁轨起码重一百斤,一百斤铁轨就是上千文。
朱高煦听完了王甫汇报给自己的数据后,果断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尽管囚服崭新,头也得到梳理,可解缙的体型却无法恢复当初。
只是他这么一弄,自己反倒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在朱高煦的统治下,群臣只觉得自己生活在监狱,这不能做,那不能做,虽然俸禄算得上丰厚,可和武官打仗所获赏赐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朱棣还以为朱高煦是担心自己在试探,因此特意换了自称,却不想朱高煦当即停下脚步作揖道:
“儿臣尚年幼,朝廷不能没有父亲。”
想到自己从北边南下一路的所见所闻,朱棣自然能体谅朱高煦。
等三年过去,大明全面推行新政,自己就可以开始休养生息,然后等待机车成型,开疆拓土了。
捋了捋大胡子,朱棣走到朱高煦身旁,手拍在他背上,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陛下,是他自己不吃东西,每日还在狱中非议陛下与殿下关系。”
“这群人看我眼神不对劲。”
当然,这样的念头王彦也最多想想,说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这这这……”
最大就是流放和配,最小就是罢黜为民,具体怎么判,看朱棣想怎么判。
朱高煦对朱棣别的没信心,但对朱棣打仗和寿命却有绝对信心,尤其是他这些年除了打仗比较累,其它时候都比较清闲的生活状态来说,朱棣日后就算活到七十五,朱高煦都不觉得奇怪。
朱棣略皱眉头,虽然之前十分愤怒,可他还是不想让解缙死,毕竟解缙是一块招牌。
对于三十二岁的朱高煦来说,他很笃定自己还有十二年的时间,毕竟历史上他活到了四十六,而且是非正常死亡。
“十年后,我要看到它的数据倍数增长,并且能在大明的官道上疾驰。”
“改日你和黄福说说,在京城周围修建一处行宫,我平日就住在行宫里,时不时召见你就行。”
群臣没有跟上,而是遥望那囚车,心情忐忑。
站在朱高煦身旁,博士王甫戴上了厚厚的眼镜,手里拿着一本文册,以及便携式的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