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位探花,李骥不敢怠慢,连忙让人按照他的吩咐,将衙门的空房打扫出来,整理为临时的府衙。
“你说!”林粟撒开手,激动道:“不管什么办法,老子就不信我还收拾不了这块土地!”
尽管河套三县有二十余万人口,但在去年的农闲中,他们耗费六个月时间也不过才改良了不少五千亩土地。
林粟想到便做,很快一份八百里加急的奏疏就送往了北京城,而拿到这份奏疏的亦失哈也在瞠目结舌中将林粟索要的数量给说了出来。
“先调二百吏员去帮他,然后把这件事上奏朝廷。”
这是滇西第二府,而它主要负责孟养、木邦、麓川、缅甸等宣慰司,重要性不言而喻。
“仲怀,我来与你介绍,这是此次科举二甲第一的张渤海,表字会明,如今担任我陇川府府丞,你称呼他为兄即可。”
年过四旬的林粟在得到确切的消息后,立马就激动的搂住了身旁的太学士。
“好好好!早有这玩意,我们早就开辟几十万亩耕地了!”
“仲怀,你的事情我已经听文清说过,此事不怪你,你不要有任何负担。”
“不查?”张渤海皱了皱眉:“若是不查,如何整顿吏治,不整顿吏治,如何推行政策?”
尽管陇川府在王瑄治下,可由于土司叛乱频繁,加上王瑄鲜少干涉地方政务,因此当地的吏治便野蛮生长起来。
赶在九月初十,这份奏疏与文册被送抵了新任云南布政使徐硕的案头。
“下官南甸知县李骥,携南甸官员,参见江知府、张府丞!”
正因如此,高观很清楚四县文册都有猫腻,而且猫腻很大。
李骥放下心来退出小院,见他离开,江淮这才对身旁的吏员开口道:
河套三县北边的阴山和大青山,由于煤炭开采很便宜,加上又禁止砍伐的禁令,以及混凝土免费修建房屋的政策,它们的绿植被保护很好。
抽水机对于这个时代的矿业、农业都有很大的帮助,河套并不是最重要的一个。
鄂尔多斯高原上的沙尘偶尔向北吹动,虽然次数不多,但也给当地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确实。”徐硕难得承认自己的关系不如江淮强硬,毕竟那是陇川伯王瑄,而他的后台虽然是司礼监秉笔太监亦失哈,但王瑄手中只有一个江淮,可亦失哈手下却有十几个个自己。
江淮拿出早早准备好的书信递给吏员,吏员闻言也作揖应下,随后转身便走出小院,将江淮交代的事情令人前往办理去了。
“会明兄,滇西的情况我了解,但眼下当务之急还是派出吏员,将四县文册汇总为府册备份。”
许多小土司无奈接受改土归流,但更多的土司选择反抗。
“口数三十四万七千六百二十七人,这应该是没问题的,现在没有人头税,不至于会有人隐匿人口。”
布政司衙门内,徐硕与已经升为云南左参议的赵轨交流着,同时拿出奏疏说道:
“这个新科探花不止是想扳倒四个知县,不然他当时就可以拿着奏疏和证据把他们扳倒。”
此刻他们还不知道,奏疏与文册已经向着昆明送去。
照磨,一人,从九品,掌管磨勘和审计工作。
他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但不管怎么收拾,几年的务农生活还是让他看上去有些过于成熟。
五十台抽水机从各个方向同时功,影响的却是近万亩耕地。
云南布政使司的吏员本就不够用,现在经过江淮这么一闹,恐怕更不够用了。
按照历史走向,这块地方本该在几十年后被蒙古人入侵占领,而后与明军反复拉锯,直到一百年后彻底丢失。
站在南甸衙门门口,身穿一身常服的江淮语气不卑不亢,整个人却温润儒雅。
这些年时间里,在无法改良盐碱地的时候,林粟按照朱高煦的要求,掘井植树,让河套很少遭受北方的沙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