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十七年十二月庚戌,朕德薄能鲜,历经艰难,仰赖天地祖宗庇佑,得以继承大位,如今一十七年,于内宵肝忧勤,于外爬冰卧雪,不敢懈怠。今国势之尊,迈前古,其驭北虏东洲西番南岛西洋诸夷,海内外……”
“今朕老迈且病,皇太子老成持重,贤圣仁孝,闻于天下,周知世故,久系民心……”
“皇太子可即皇帝位,朕称太上皇帝,迁大明宫,群臣……”
永乐十七年腊月三十日,随着朱棣的一份退位诏书被传出,先骇然的便是北京数十万军民百姓。
任谁也想不到,五十七岁的永乐皇帝会选择在除夕这一日退位。
与此同时,紫禁城圜丘之内,朱高煦身着冕服一步步走上圜丘,在那里,同样身穿冕服的朱棣正在静静等待他。
尽管这一幕已经在朱高煦脑中设想过无数遍,但当它真正出现的时候,还是令朱高煦久不激动的心情激动了起来。
祭告结束,朱高煦走下圜丘,群臣纷纷跪下作揖:“臣等参见洪熙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过你不用太紧张,马哈木上次被打疼了,加上太平和把秃孛罗不愿意与官军交手,因此这次出塞,大概率是不会遇到敌人的。”
“这里就是火车站?”
在西南,经过改土归流的大部分地区,被解放的农奴们则是根据本民族的神明称呼,将其冠在朱棣、朱高煦身上,认为他们是神明附身。
相比较北方对朱高煦称呼为汗的做法,西番之地的侯显在昭告了西番臣民们洪熙皇帝即位后,他们便将朱高煦称呼为洪熙皇帝兼金刚手菩萨。
走上火车车厢内坐下,不止是沐氏感到惊奇,就连朱瞻壑自己,以及护卫他的三十余名骑兵都感受到了惊奇。
朱瞻壑还在回忆自己的窘迫,站台上的李失却走上前作揖,解释自己来接他的任务。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他迷迷糊糊之间,沐氏突然拉了拉他。
“朕今日即位,对海内外诸国、对臣工、对宗亲、对百姓各有政策与态度,今日与你们说清楚,避免日后无人遵守,闹了笑话。”
“你这厮……”
对于伤残退伍的将士,朱高煦也提高了抚恤,此外不准备新募军士,并且将入伍的制度做出了修改。
“你小子吹吧,你还能见到殿下?”
话音落下,朱高煦等着郭琰回答,可郭琰却笑道:“臣妾并非溺爱孩子之人,殿下尽管安排便是。”
“殿下,我奉陛下旨意前来接您入城。”
“平身吧。”
二人下了步舆,金台上比起以往多了一张椅子,但它出现的频率注定不会很高。
倒是在天下都讨论洪熙皇帝即位,以及永乐皇帝五十八岁退位这件事情的时候,身为他们的子孙,朱瞻壑则是带着自己的妻子沐氏往北京赶去。
在朱高煦之前的朱棣,则是被西番百姓称呼为永乐皇帝兼文殊菩萨。
“唉,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即位,如果直接即位的话,我们现在应该日子会过的更好。”
“刚才护卫来说,还有二十里就到北京了。”
“臣等叩谢陛下圣恩!”
对于她们,郭琰根据她们生儿子还是女孩来进行选择册封,朱高煦翻阅确认没问题后便朱笔圈红。
“我……见不到,但毕竟在一个人不是嘛……”
二人来到后殿将冕服更换为常服,走到门口时,朱棣瞧着步舆也唏嘘道:
“我也是……”朱高煦点头,同时说道:
“这次瞻壑回来,我准备让他跳一年级,跟着父亲去漠北看看。”
“现在的日子还不好啊,老马你别得寸进尺,没殿下推广官学,你现在估计连名字都不会写。”
在他们的注视下,朱高煦一步步走上圜丘,来到朱棣面前下跪作揖。
站在火车站前,沐氏略微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火车站,同时跟随朱瞻壑来到了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