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缓缓前进,很快便进入了鞑靼部的牧场。
“可惜了……”
姚广孝说着,脸上挂起一抹笑意:“贫僧早年游历时,相士袁珙说贫僧身若病虎,天性必然,注定嗜好杀戮。”
鞑靼部的使者毕恭毕敬的将自己所掌握的情报说出,同时继续道:
“太平和把秃孛罗已经同意加入我们,甚至愿意请您的部落回到外剌居住。”
如果鹤城到海喇儿城的铁路修通,那加上北京到松原,南京到北京的两条铁路,中原对漠北的物资运送损耗会低到令人指的程度。
王戎的姿态很高,但阿力台却不敢有什么意见。
以他的实力,如果王戎有想法,那海喇儿城的一万骑兵随时可以覆灭他。
“驾!”
“王戎虽然不如王义,但许多见解还是不错的,他说的没错,阿力台肯定不会那么老实的交出大半个漠北草原。”
“朝廷会出钱与你们这些贵族购买牧群,然后下给牧民们,牧民们需要每年每户上税一头牛或一匹马。”
“铁路修通后,每年会有数万匹白布、上百万石粮食、数十万斤红糖白糖、茶叶,以及数百万斤煤炭运抵燕然城。”
燕然城坐落在阔滦海子北部,它在齐王城的基础上扩建,乃用石块垒砌而成,四周有不少鞑靼部蒙古人开垦的田地。
瞧着这三万亩耕地,马背上的王戎与身旁的几名千户官交流,而身为总旗官的朱瞻壑则是在队伍的中军,距离他们上百步。
届时如果能彻底覆灭阿力台,大明朝就能将火车一直修到忽兰忽失温。
虽然军中大部分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但王戎却十分清楚他的身份。
“下旨,以僧人的礼制安葬少师,追赠少师为推诚辅国协谋宣力文臣、特进荣禄大夫、上柱国、荣国公,赐谥恭靖,赐葬于房山县东北,授其养子姚继尚宝少卿之职。”
“就算真的爆战事,他也必须给我上去杀敌,而不是畏畏缩缩的在后面待着。”
马哈木奔逃至此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他们在这里落叶生根,砍伐了大量的木材,将这些林地变成了草场。
“不过在此之前,你传敕令给黄福,让他立马开始着手修建鹤城到镇虏卫的铁路。”
毕竟明军如果真的把城池修建到忽兰忽失温,那只需要在忽兰忽失温放置两万骑兵,他们就得在明军眼皮子底下讨生活了,这不是他们所想的生活。
自从他偷袭马哈木被重创逃回漠东,他手上能装备甲胄的骑兵便不足一万五千人,算上其它皮甲的男丁也不过三万人左右。
正因如此,一年的实习期是对他身份的最好保护。
以他对阿力台的了解,如果阿力台真的有心答应,那他一定会抬高价码,而不是如此爽快的就答应,因此王戎希望增派兵马给海喇儿城,以防鞑靼偷袭。
想到这里,朱棣便激动的在大明宫的猎场里游猎起来。
“阿力台要拖时间,而朝廷也需要时间。”
故此,他们这支队伍这次的任务就是说服阿力台接受大明的政策,以他常宁王的身份继续节制他麾下不足三万兵马在漠北,但三万兵马的亲眷却要归日后大明派遣的官员管理。
缺乏谷物的绰罗斯部,艰难地在这里开垦了一千多亩土地,但由于气候寒冷,当地土地的亩产极低,一千亩土地也不过就能满足百十名贵族的口腹之欲罢了,普通的牧民只能继续吃着酸的奶制品。
翌日,姚广孝病逝的消息便传开了。
“因为我们都是草原上的雄鹰,是成吉思汗的子孙!”鞑靼部使者对此回应,但马哈木却对后面那句话嗤之以鼻。
“老和尚,俺不准你……”朱棣话音未落,却见姚广孝含着笑意渐渐不再动弹。
五月的呼伦贝尔大草原已经绿意盎然,在这样的环境下,一支三千人规模的骑兵部队正在缓缓沿着河道前进。
在看到铁路和火车的第一时间,他便猜到了日后大明很有可能会修建前往漠北的铁路。
“具体的你们自己想想,总之朝廷给出的诚意放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