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轰轰轰——”
秋七月,在大明内部热火朝天的推行蒸汽机与抽水机,不断对西北和北方农业、矿业进行政策恢复的时候,距离大明数万里外的昆仑洲却炮声一片。
在平原上,数十门沉重的大炮正在对轰。
“有明朝鲜”与“有明日本”两面旌旗隶属两方阵营,乌泱泱聚集了近万兵马。
除了他们,还有被他们简易武装起来的数万昆仑奴隶。
石质炮弹在平原上飞跃,砸入敌军阵营之中,充当仆从军的昆仑奴们看着前方同伴血肉横飞的画面,不由得两股战战,更有甚者试图逃跑,可却被比他们个子矮小许多的日本武士当场斩杀。
“陛下,臣以为不妥!”
王兆病卒归途的消息传到陇川的时候,王瑄正在围剿孟养叛乱的土司,得知朝廷的恩赏,当即上疏朱高煦感激恩情,在勐定的王魁也同样上疏替父谢恩。
朱高煦不想提前对老挝改土归流,但架不住老挝的土司自寻死路。
他们的火枪只是仿冒品,除了多了一根火绳,以及枪管延长外,其余功能仍旧是火门枪。
“自然有,下臣已经带来了,就在营盘外!”梶井义承连忙回应。
孟冉见状瞬间把军籍牌摔在地面,佯装暴怒:“人证物证确凿,你还不认罪?”
十月初一,历经半个多月的扯皮,朱高煦最终敲定了吴高的事情。
“嗯,确实是朝鲜的军籍牌。”
“天使,我们愿意交出这五千六百七十二两黄金。”权向善一听还可以保留些,顿时承认了这笔账。
孟冉皱眉瞪了一眼权向善,权向善连忙低下头,而梶井义承则是脸上露出轻笑,随后与孟冉解释起来。
“吴高在永乐间改土归流,累功多年而难以封赏,全因我照顾尔等情绪。”
奉天殿上,朱高煦在常朝宣布了这则事情,而这可比平安的追赠要让人难以接受太多了。
此役沐春大破杀土兵二万,斩六千余级,俘八千余人,溺死三千余人,仅有不到两千人跟随刀线歹侥幸逃回琅南塔城。
刀线歹见状组织近万溃兵反击,沐春见状丝毫不惧,率五百骑兵策马突入阵中,仗四蹄践踏其阵。
即便督战队杀了数百人,却也根本无法让这群昆仑奴上前。
“收缴兵器,只有你们二位能入帐!”
鸿胪寺卿见状,当即唱声:“散朝!”
“天使,我这里有账本为证!”梶井义承连忙打断,同时从怀里掏出了一本账本。
他们来到一顶大帐前作揖行礼:“下国臣子梶井义承(权向善),参见天使!”
“天使,这次的袭击是他们两人私自下令,我并不知情,况且我们也并没有抢夺什么黄金!”
在这样的情况下,双方麾下的昆仑奴不过交战死了数百人,便已经各自溃逃回到本阵。
他们的胆气,早就在常年的淘金生活中被消磨殆尽了。
一千名火枪手在短暂的火绳燃烧后,手中的火绳枪瞬间打出填装好的弹药。
只是他的功绩放在那,不管是洪武年间的练兵平叛,还是永乐年间的改土归流,于大明来说,他都有功劳。
“下臣……”权向善松了一口气,眼见天使站在自己这边,他连忙道:“确实袭击了,但我们并没有抢到他口中所说的六千两黄金,仅拿到了三千两,其中有一千两是准备贡献天朝。”
他们要么被吴高害死了麾下弟兄,要么被吴高害死了父兄,对吴高恨不得食其肉,毁其骨。
这可是六万贯,几乎等于幕府十分之一的收入,所以梶井义承自然不会咽下这口气。
“天使,臣冤枉啊!”权向善跪在地上哭诉道:“日本有兵一万二,而我朝鲜不过九千,如何能抢掠实力比我们强大的他们。”
他开始集结军队与昆仑奴,要在这里给朝鲜人一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