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报纸上说,朝廷准备修建好几条铁路,其中也包括了陇川的那三百多里铁路。”
“这些铁路耗费上千万贯,想来都是行国债获得的钱粮。”
“这是件好事,如果陇川与我们的气候相差不大,如果陇川可以做成这件事,我们也可以效仿他们来种植一些经济作物。”
“比起他们,我们的优势更明显,澜沧江就在我们身旁,完全可以好好利用。”
“老挝土司虽然贫困,但甘孛智、占城、暹罗都有一定的实力。”
“操作得好,车里府二十余万百姓的生计就不用全赖耕地之上了。”
6愈的话很是悦耳,于谦却一句不回应,他就是这样的脾气。
瞧着他,6愈也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
在他摇头的同时,一名青年走入了书房之中,对二人作揖。
“大哥,廷益兄!”
二人闻言向他看去,却现是自家弟弟6浑出现在了衙门。
“大哥,你的俸禄我已经拿到了,廷益兄的俸禄得自己去领。”
6浑倒是没有避开于谦,看得出他与于谦关系也十分不错。
从6浑手中接过一吊面额百文的银币,6愈也不嫌弃什么,直接将其收了起来。
经过二十多年的金银流入,加上大明银行的开办,现在的官员俸禄都是现钱。
作为正四品的车里府知府,6愈的俸禄是每月十二贯,每年一百四十四贯。
此外,由于是偏远之地,年末还会多两个月的俸禄,故此全年下来他能到手一百六十八贯钱。
若是6愈愿意贪腐,一百六十八贯,也不过就是他稍微盘剥就能得到的东西。
不过这么对比,并非说这笔钱很少,反而该说略多。
一百六十八贯,这钱足够在江南买十亩地,亦或者在南京或北京购置一套占地五亩的四进出宅子了。
若是拿来买粮食和鸡鸭鱼肉则是根本就吃不完,毕竟算下来,6愈的俸禄是每日四百六十文。
相比较辛辛苦苦劳作一日也不过十几二十文的偏远地区百姓,6愈的俸禄不可谓不高。
哪怕是只有正六品的于谦,每年俸禄也有五十贯,每日俸禄一百三十多文。
比起那些贪腐的家伙,他们手里的俸禄少得可怜,但比起普通百姓,他们的日子可就十分滋润了。
尽管朱高煦说过,每任皇帝登基都会提高官员一成俸禄,但实际上有的时候不止提高了一成。
例如洪熙年间内地的正六品官员俸禄四十贯,折米为一百三十石,而洪武年间正六品官员俸禄不过一百石。
洪熙年间的正六品官员俸禄,比洪武年间高出了近三成。
于谦的五十贯年俸,别说养家,就是再养一个小妾都毫无问题。
“好了,我也领俸禄去了。”
毕竟是新年,于谦也不太想在6愈这里逗留太久,他也有自己的家人需要照顾。
领了俸禄,然后好好回家享受这一日的休息才是他想做的事情。
“慢走,我便不送了。”
6愈轻笑,于谦也懒得理会,径直走出了书房。
在他走后,6愈的笑容才慢慢舒缓,瞧着他的背影摇头道:
“这厮若是能在车里当一辈子御史也不错,就他这个性子,去到内地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叹气一声,6愈便与弟弟讨论起了在昆明就读中学的事情。
与此同时,距离此地数百里外的陇川府也开始刊登起了招募工人的消息。
“号外号外!《陇川月报》有消息,陇川铁路不日即将修建,元宵节后开始募工,每日工价四十文,先到先入选,报名地点在报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