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他并不感到憋屈,而是感到了莫大荣耀,只觉得皇帝将太孙交给自己保护,是对自己最大的信任。
“砰——”
枪声作响,便连青年千户都没察觉过来,这才看到朱祁钺已经开枪将持弓的牧户男人射杀。
他的妻女反应过来后哭泣,而他的儿子立马试图捡起地上的弓箭反击,但被青年千户察觉,抬枪便将其射杀。
“直接杀了,给个痛快!”
朱祁钺没有沉浸在第一次杀人的愧疚感中,或许在来的路上他就做好了准备。
他果断下令,而青年千户左右的两个总旗官见状也拔枪将这牧户的妻女给送去陪他了。
“走,继续前进!”
调转马头,抖动马缰,朱祁钺冷着脸便率领军队趁夜继续行军。
由于营养得当,如今的明军鲜有夜盲症的人,凡是有夜盲症的人参军过三个月而无法治愈,便会被遣散回乡里谋生。
正因如此,大军才得以趁着夜色不断前进。
时间一点点过去,忽的后方出现了一朵璀璨烟花。
由于距离太远,那烟花便是朱祁钺他们所见都感到模糊不清,若是再远些,估计就彻底看不到了。
“勒马扎营,就地休整!”
看到烟花的第一时间朱祁钺便扫视了四周,凭借手中火把微弱的火光,他将四周地形看了个清楚。
现自己依旧身处平原,他果断让大军下马休息。
在他的军令下,百余人下马休整,而其余九个百户也基本如此。
烟花就是中军休整的信号,而他们距离烟花处最少十里,所以才看得模糊不清。
这种烟花即便在平原上,过十五里便很难看见,所以正常情况下还是通过哨马传信。
果然,朱祁钺他们勒马不到一刻钟,便有哨马前来搜寻他们,随后告知了明日出的事间。
“明日卯时四刻出,请千户官注意时辰!”
“俺知道了,辛苦你跑一趟。”
朱祁钺作揖回礼,随后拿出自己的怀表看了看。
来到西域,他早已习惯这边的时差。
由于怀表都是以北京的调整的时间为主,所以西域在这个季节天黑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亥时四刻(22点)。
如果再过一两个月,甚至可以达到亥时六刻才天黑。
他看了看怀表,如今是是子时二刻(23:3o),如果卯时四刻出的话,最少卯时二刻就得做准备。
也就是说,他们能休息的时间只有三个时辰左右。
“我们距离娄曾母还有多远?”
朱祁钺询问青年千户,千户作揖回礼道:“大约一百里左右。”
从午后到如今,他们整整走了五十里路,算上上午的话,基本行军达到了一百里。
这样的行军度已经不弱,当然这还不是明军的极限,但他们规定是十天抵达娄曾母,所以也不用玩命赶路。
“如之前一般,两个小旗的兄弟轮流放哨,白天把自己绑在马上,其它兄弟牵马带着他们走。”
“是!”
朱祁钺军令下达,青年千户官也果断作揖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