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朝鲜?”朱瞻圻侧目,他记得自家父亲对这两个国家可是以平衡为主,没想到这两个国家的国王哭的那么凄惨。
不过仔细想想也知道,这两国前段时间似乎在昆仑洲有打了几仗,估计担心冲撞了丧葬被自家大哥记仇,所以才哭的那么惨。
“小人罢了……”
朱瞻圻在心底轻嗤一声,便与朱祁钺越过他们进入了明楼之内。
明楼内,六部、六府、都察院、殿阁和勋臣、藩王等人将内里空间几乎占满,只留下中间一条长道。
朱瞻圻等十一人上前对跪在蒲团上的朱瞻壑行礼,纷纷尊称:“殿下。”
“都来了啊……”
四十多岁的朱瞻壑见几个弟弟来了,便在旁边的王焘搀扶下起身,随后示意道:“给爹上柱香吧。”
“是……”
朱瞻圻作为老二先开口,随后上前跪在蒲团上五拜三叩,将香插到了香炉之中。
他抬头看去,只见明楼内的牌位上方挂着两幅画,分别是国画和油画的两幅肖像画,基本都以写实为主。
两幅画像都是自家父亲老年的模样,而殿内左右两侧还挂有许多自家父亲年轻时的画像。
这里面有穿冕服的、常服的、甲胄的,也有野外和室内的,看得人眼花缭乱……
“爹,您……罢了。”
朱瞻圻想在心里说些什么,但却说不出口来。
他本以为自己恨他,却不想自己更崇拜他,一些脾气的话到了嘴边,却始终吐不出来。
“圻儿,你来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朱瞻圻猛然回过头去,这才看到了自家娘亲。
然而他无法直接与自家娘亲打招呼,只因为自家娘亲旁还站着自己的大娘,皇后郭氏。
“大娘……”
朱瞻圻带人行礼,郭琰此刻有些憔悴,六十三岁的她颔挤出个微笑:“回来了好,好好陪陪你娘亲。”
郭琰说罢,便对张贵妃开口道:“陪陪圻儿,你们也那么久没见面了。”
“谢姐姐。”张贵妃感谢,随后松开了搀扶郭琰的手,上前与自己的儿子聊了起来。
张贵妃关心朱瞻圻在海外过得如何,类似这样的并非他一个,其它亲王的母妃也都纷纷与自己的儿子叙旧。
郭琰越过众人来到前方,看了看高悬的画像。
“殿下……”
一名老迈声音响起,郭琰随之看去,随后行礼道:“宁王殿下。”
六十七岁的宁王朱权身子依旧健朗,见到郭琰的他不由唏嘘道:“皇后殿下节哀,想来陛下也不希望您太难过。”
“谢宁王殿下宽慰,我无碍。”
郭琰从未想过自己的丈夫会那么早的离开,她一直觉得自己会在他前面走,然而老天却与自己开了个玩笑。
只是她的脆弱不会在外人显露,就像她也不会觉得被朱高煦冷落一样。
她对朱高煦只有崇拜,她佩服自己的男人,所以她一直都支持他。
他是否喜爱自己,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他不善表达罢了。
“娘,时辰到了。”
朱瞻壑的声音响起,他眼眶红,显然这几天没怎么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