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个月时间,他破乱民八十四寨,斩杀头领、小头目等六千多人,俘虏参与叛乱的矿工二十六万余。
此战过后,波斯地区百姓视王守仁为真武大帝转世。
弘治十年三月,王守仁与新任波斯布政使交接工作过后,乘火车返回北京。
波斯之行让王守仁感受良多,他在经过北庭轮台县龙堡站时悟得“知行合一”的道理,并将这个道理刊在《大明报》上。
心学“知行合一”的文章一经表,很快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有的人奉心学为圣典,有的人却并不在意,还有的人则是觉得离经叛道。
不管怎么说,此刻的王守仁无疑登上了他所能达到的顶端。
四月,在他抵达北京后,朱佑樘封其为新建侯。
至此,王守仁成为洪熙年间继孙铖以后,唯一一个活着就被封爵的文臣。
然而,就在他踏上巅峰的时候,他却以年老体弱为由乞请还乡。
要知道,在当今天下,大明百姓的平均寿命已经达到六十四岁,而王守仁不过五十八岁,这个理由显然不成立。
饶是如此,朱佑樘却还是批准了王守仁的乞请。
七月,深感西部多叛乱的朱佑樘将自己其余的四个儿子分别封往了碛北、波斯、西海三地。
朱佑樘十分宠爱自己的孩子,所以给予了他们每人三个护卫。
同时,由于勋臣话语权降低,朱佑樘自然想到了扶持宗室来平衡庙堂,所以他对洪熙年间制定的《宗室条例》进行了删改,变相放宽了对于宗室的限制。
四王就藩后,由于王府护卫数量等同半个都司兵力,所以朝廷在地方的兵力变相增多,对于地方叛乱的镇压也更为轻松。
对于守规矩的藩王们来说,《宗室条例》的放宽使得他们不用再每日谨小慎微的过活,而对于部分野心家来说,《宗室条例》的放宽却给了他们一个机会。
弘治十二年四月,日本下水三千吨级铁甲舰,西海伯戚景通上疏请朝廷提防。
然而他的上疏并未引起重视,因为此时的大明已经拥有八千吨铁甲巡洋舰二十四艘,其余吨位的巡洋舰、护卫舰、驱逐舰四百四十六艘,总吨位达到二百八十余万吨。
与之相比,日本最大铁甲巡洋舰不过三千吨,铁甲舰合计不过三十二艘,吨位仅五万七千余。
弘治十三年二月,昆仑宣慰司旅官俞大猷察觉日本移民昆仑洲数量增加,并在西昆仑修建造船厂,他上疏宣慰司,提醒宣慰司注意日本动向。
彼时昆仑宣慰使为洪熙年间越国公杨展玄孙杨闇,面对提醒,杨闇轻蔑回复:“小军校怎配上疏言事?”
弘治十四年,朝鲜国王李怿派遣使团朝天,使团在朝天返回汉城后,评价天子朱佑樘表面乾坤独断,实际为优柔寡断之主,唯皇太子刚毅英勇可敬畏。
对于大明的情况,使团在与李怿汇报的时候,也用上了“军械虽犀利,武备却松弛,不见昔年景泰、成化之威武,”
类似的评价,也生在了其它国家使团口中。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依旧认为大明朝依旧是天朝上国,哪怕不如昔年,却也不是他们可以招惹的存在。
朝鲜国王李怿甚至出:“天朝若倾覆,我等恐灭亡”的言论。
在李怿看来,一个庞大且统一并讲规矩的天朝,可要比纷乱成几十个国家的“天朝”要好太多了。
起码对于属国来说,大明朝基本以自愿内附为主,并且会给予足够的优良待遇。
弘治十七年,暗厄利亚(英国)三千吨铁甲舰下水。
这一年四月,皇太子朱厚照偷跑出海,乘坐“鹳雀号”铁甲舰前往南洲。
六月初七,他在抵达南洲的第一天与一只袋鼠在街头互殴,他在日记本上写下:“与袋鼠搏斗,惜败!”
七月初五,朱厚照初见鸭嘴兽,以为是手下太监戏弄他,最后现是真的,啧啧称奇。
九月初一,朱厚照踏上返回北京的归途,并带上了十二只袋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