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娘子接过小厮递过来的信封,打开来后,只见里面有一封书信,随之放在里面的还有一把钥匙。
秦大娘子打开信看了之后,急忙让向妈妈把那紫檀木的盒子打开。
秦大娘子一张张翻看着,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神情有些激动,对着那小厮说道,“你回去替我谢过你家二奶奶,便说我改日再上门去亲自致谢。”
小厮拱手退下后,秦大娘子把东西递给了向妈妈,冷笑一声说道,“把这东西给收好了。”
进了屋,只见荣夫人与荣老爷还在对着英国公夫人耍着无赖,秦大娘子轻轻咳了一声,对着二人说道,“亲家方才说要进宫去请太妃娘娘做主,既如此,咱们两家便到太后娘娘的慈安宫去说说理,今日天色已晚,二人还是先回去吧,府中就不留饭了。”
见秦大娘子已经撕破了脸皮,荣夫人也不欲再在这里同她们多说,冷哼一声便同荣老爷一起出了英国公府。
荣老爷与荣夫人走后,英国公夫人面上的表情有些复杂,眉宇间隐隐含着一抹担忧之色,对着秦大娘子说道,“此事若是真闹到了太后跟前去,只怕荣太妃不会善了的。”
“吉安。”
秦大娘子唤了一声向妈妈,向妈妈便把手中捧着的紫檀木盒子放在了英国公夫人跟前的桌子上。
“这是什么?”
秦大娘子打开盒子,对着英国公夫人说道,“母亲您看看便知道了。”
英国公夫人拿到烛火便仔细看了看,抬眼对着秦大娘子问道,“这东西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为了避嫌,秦大娘子没有说这东西是明兰派人送来的,只说是自己派人调查而来的。
英国公夫人面上闪过一丝的高兴,但很快又叹了一口气,对着秦大娘子说道,“有了这东西,咱们明日进宫去荣家可就翻不了身来,昀哥儿和离也好休妻也罢都是情理之中,只不过昀哥儿那儿我倒是有些担忧,毕竟当初是昀哥儿自己喜欢,才把她给娶进家门的。”
听完这话,秦大娘子对着向妈妈使了使眼色,向妈妈便退了出去,屋里只有英国公夫人与秦大娘子二人。
只听得「扑通」一声,秦大娘子跪在了英国公夫人的跟前。
“时薇啊,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可秦大娘子却是拨开了英国公夫人扶她起来的手,对着英国公夫人说道,“媳妇有罪,有件事一直瞒着母亲,连带着昀儿他父亲也是不知道的。”
英国公夫人对着秦大娘子说道,“便是天大的事你也先起来,起来再说,啊。”
“不,母亲,媳妇无颜面对母亲,若不是媳妇做了错事,昀儿也不会被荣太妃逼着娶了荣飞燕,更不会有这桩丑事。”
秦大娘子这话倒是把英国公夫人给说糊涂了,英国公夫人愣了一下,对着秦大娘子说道,“你说什么?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秦大娘子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全都告诉了英国公夫人。
英国公夫人红了眼眶,一把抱住秦大娘子,哽咽着说道,“是张家害苦了你呀,你嫁进英国公府没有享过一天的福,还怀着昀哥儿的时候他父亲便去了边关,生下昀哥儿之后又要帮着管家,桂芬虽说是你的小姑子,可我心里知道,你是把桂芬当作自己的孩子一般来对待的,昀哥儿才六岁,你便带着他去了边关受了近十年的苦。”
说罢,英国公夫人把秦大娘子的手握在手心,心疼的说道,“满汴京城的官眷贵妇里再也找不出这样一双手来,你是个好孩子,是个好媳妇,我张家的宗妇就合该是你这样的,说来说去,你都是为了桂芬好,也赖我与你父亲,若不是我们想把桂芬多留下身边两年,早早的让桂芬嫁到郑家去,你又何苦出此下策啊,是我们张家对不起你啊好孩子,快起来。”
秦大娘子被英国公夫人扶起来后,英国公夫人当即便对着秦大娘子说道,“荣家欺人太甚,我张家好歹是凭着军功才得来的爵位,她荣家不过是泥瓦匠出身,用女儿换来的仕途罢了,现下你便随我进宫,去面见太后。”
“是。”
英国公夫人换上诰命的朝服便带着秦大娘子夤夜去了大内。
慈安宫内,太后已然早早的便睡下了,可宫里的人哪个不是人精,太后身边的大太监看到英国公夫人穿戴整齐,又夤夜进宫,便知是大事,急忙进到内殿,唤醒了太后娘娘。
“娘娘,英国公夫人带着她的儿媳妇如今正在殿外求见,娘娘可要见一见?”
听到是英国公夫人求见,太后已经从床上起身,对着大太监说道,“你这老狐狸,你都已经给哀家叫醒了,哀家又怎能不见呢,再者说,那英国公夫人若是没有急事,定然不会深夜进宫来求见哀家的,你让人把她们带到偏殿去。”
“奴婢谨遵太后娘娘懿旨。”
英国公夫人与秦大娘子被带去了偏殿等候,不到两茶盏的功夫,只听到外头喊了一声「太后娘娘到。」
英国公夫人与秦大娘子跪在偏殿的中间,对着太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