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霜没有回答,不知道在想什么。
“啊……又、又来了……它好像在咬我,啊……”
白司霜根据刚才探查到的,那东西在傅惜安肚子里一片安然,恐怕是专门靠傅惜安的血液滋养着的。
那东西一旦安家,就不会轻易出来,意识到危险他甚至可能为了活命完全附着在主体的内脏上,与主体共生死。
这很麻烦。
更麻烦的是,随着体型的增长,它会更将主人折磨的痛不欲生,最后……
果然魔界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全是些下三滥的手段。
这种蛇喜热怕冷,白司霜尝试着用寒气使它沉睡,但结果是傅惜安先就被冻的受不了了。
这也让白司霜很难办。
眼看着傅惜安被折磨的双目失神,整个人都要像是要疯掉了。
白司霜又想到了一个办法。
霜寒有自己的灵体,有自己的意识来区别善恶,不会像他的仙术一样直来直往,或许,倒是可以试试。*
傅惜安只觉得一股温柔的凉意进入,体内的躁动感跟随着一点点弱了下去,痛苦随之减退了大半。
慢慢的,紧绷的脚背一点点松开,身子软软的倒在了白司霜怀中,终于是安稳的睡了过去。
白司霜将傅惜安身上完完全全清理了一遍,又寻了一套浅粉色的新衣放在傅惜安枕边,这样他一醒来就可以换上。
做完了一切,就重新朝着冰室走去。
噬心蛊一旦染上,半月之内必定丧命,他如今已经错过了将它取出的最佳时机,暂时也想不到可以解决的办法,只能先试着将它稳住,延缓一天作,是一天。
当他看到冰棺中安睡的男人时,眼底是一抹不太明显的伤感。
那可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怎么可能不在乎?
不过是这数千年光阴过去,再痛苦的事,也会被磨平了棱角,收敛了锋芒。
且他身为跃仙门的掌门,要担负起整个跃仙门的责任,又怎能总是沉溺过去。
白司霜来到男人面前,垂眸看了很久,到底还是一句话也没说,错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