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仙君!”
南渡刚走两步,就被一人给拦住了,那人一袭紫衣,容颜张扬艳丽,发尾上的铃铛叮叮当当,抱拳的手腕上露出一条珊瑚手串来:“幸会。”
“你是?”
“无门无派,不过客居回风谷,”那人往前走了一步,几乎要贴到南渡的身上,似笑非笑道,“仙君可以叫我,谢筝。”
“仙君这双眼睛真漂亮,像极了我族中的一位故人,她曾是我儿时见过最美的女子,仙君还记得她吗?”
谢筝的身上有种淡淡的花香,味道并不浓烈,可离得过近,南渡总觉得闻起来令人昏昏沉沉,甚至一时间想起了……母亲。
他刚一恍惚,谢筝的一只手已经摸到了他的后颈,他的手指比一般男人的要细长些,仿佛冰凉的蛇信,南渡一个激灵,谢筝就贴到了他的耳侧,低声道:“果然……仙君的身体,还真是敏。感啊。”
“怎么,这些日子没少做?”
南渡耳垂不由自主地爬上一抹绯红,月照剑却已出手,一脚将谢筝踹远了些,剑尖指着他的脖颈:“滚!”
“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难道是我刚刚的手法不够好吗,仙君,”谢筝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只有我才最懂你,不是吗?我们才是一类人呀仙君。”
“我师尊都说了,滚!”
被“飞升”二字惊呆的卫泱终于被这里的动静吸引过来,一个飞刀从谢筝的颈侧擦过,头发簌簌落地两段。
“嘶……”
谢筝摸了下颈侧的细小伤口:“好凶的小徒弟。”
他的视线对着卫泱上下扫了一番,着重停留在下半身,目光一顿,随后评价道:“倒是还可以。”
“这些日子难道就是你?”谢筝自顾自点摸了摸下巴,“尚可,但久之未免乏味。”
他说着,从腰间摘下一只香囊往南渡剑上一抛:“这个送你们助助兴,仙君,等你家这只小恶犬不在的时候我再来。”
卫泱还没来得及骂,谢筝就消失在了人群里,他只能自己先将香囊取下来查看一番:“奇怪,没味道啊。”
不对,分明是有。
南渡闻到了和刚刚谢筝身上一模一样的气味,像是糜烂的花朵,顺着领口钻进来,南渡的四肢开始渐渐无力,全身上下都跟着瘙痒起来,他紧紧地咬住下唇,可却无论如何忽视不了那处的异样。
检查了半天查不出什么所以然,卫泱也不打算拿给南渡,自己往怀里一扔,顿了顿,又想起刚改飞升那两个字。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南渡谈一谈。
卫泱深吸口气,抬起头,正要开口,就见南渡一双眸子波光潋滟,直勾勾地看着他。
“卫泱……”南渡主动地朝他走了一步,不自觉地抓住卫泱的手,“我们走吧。”
卫泱呼吸一滞。
拥挤的人群将他们碰撞到一起,南渡倚在卫泱的怀里,仰头就看到他英挺的面容和滚动的喉结,那种花香
似乎更加浓烈了(),南渡的眼神开始变得朦胧起来⒐(),身体本能地渴望触碰与深入,他伸手揽住卫泱的腰,用那种被浸泡过的柔软声音道:“抱抱我。”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浓的情。欲:“我想要你……”
南渡从未用这种声音与他说过话,卫泱刚刚还试图谈论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得一声崩断了。
没有人能抵抗这样的南渡,至少卫泱不能。
房间门刚开就被人一只手关掉,摇晃的烛火映照在海浪纹上,南渡今晚格外惑人,热情得过火却又听话得可怕,那双漂亮眼睛微微垂着,失神地望着他。
卫泱揽着人的腰将人按在窗棂上,到了高。峰却又故意不给他,伸手将穿着嫁衣的皮影小人拿出来:“师尊,我当日唤他什么,您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