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你这是要做什么?”
上官遥看着云栀翻出一大堆黄符纸,随即又不紧不慢地掏出一块鲜艳如血的朱砂,慢条斯理的研磨起来。
那朱砂底下的砚台乃上好的青玉打造而成,其青翠欲滴,周围还篆刻着一尾游鱼。
“画符。”
云栀有条不紊地磨出一层朱砂,她抬起眼,看向眼前的青衫女子,笑吟吟道:“师姐可以帮我磨些朱砂吗?时间紧迫,我怕一个人来不及。”
上官遥想也没想:“当然!”
她坐到云栀旁边,捞起袖子,一边研磨朱砂,一边看云栀的画符。
期间云栀肩上的乌崇时不时低头,它看着那砚台中鲜艳如血的朱砂,尾巴忍不住颤了颤。
上官遥看着乌崇的黑豆般的眼瞳,安慰道:“你放心,我们不会拿你做守宫砂的。”
乌崇像是松了口气,它歪了歪脑袋,认真看主人的动作。
上官遥笑:“栀栀,你这种小守宫,是从哪得来的?”
云栀铺开符纸,提蘸取朱砂,温声道:“在幻境中得来的。”
“幻境中还有这种东西?”
云栀敛下心神,一气呵成,一张爆破符顷刻制成。
她点了点头,道:“听说毒性很大,但是性子很温顺。”
“我现在还不知道这只东西有什么效果,一不能炖汤,二不能制药。”
云栀半开玩笑道。
眼看着乌崇将尾巴甩起,云栀的声音又软了下来,像是在哄小孩:“逗你玩呢。”
上官遥惊讶:“你别说,这小东西还能听懂人话呢。”
“这小守宫很有灵性啊,比我早年在第六峰见到的小狸奴聪明多了。”
“不过。。。。”上官遥迟疑片刻,声音减小了几分,“就是丑了点。”
云栀忍俊不禁,她制好的符箓放到上官遥旁边,然后凝神静气,一口气画了一沓。
除去爆破符,其他就是些不常用的引雷符,匿身符。
最后,朱砂用尽,云栀看着最后一张空白的符纸,鬼使神差地画了个养魂符。
沾染着鲜红朱砂的白豪落在符纸上,伴随着制符者行云流水的动作,一串复杂的符文出现在纸上。
落,符成。
淡淡的金光倾泻而至,倏然,云栀怀里的白玉牌剧烈震动起来。
滚烫的温度惹得云栀心口一疼,她取出散着光亮的玉牌,将半干的符箓贴了上去。
符箓一贴,玉牌上的光芒愈明亮,但是,上面的温度出奇地降了下来。
一丝微讶从心头划过,云栀看着玉牌上的反应,水润的眼眸睁大。
方才,是里面的魂魄在震动吗啊?
阿娘的这块玉牌,从拿回来开始,就很少有过动静,除去上面常年不散的光和微热的温度,它几乎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是。。。阿娘的魂魄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