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的东隅有座酒楼位处深巷之中远离喧嚣而居,宁静颇宜详谈。
晏秋引着慕辞入楼便循阶而上。
正巧也在此楼中与曲安容同桌居于二楼的百里允容无意间又见了熟人身影不禁诧异,曲安容察见了他的异色便也回头,却只瞧见一前一后两道登楼的背影。
“是你认识的人?”
“嗯,刚刚还在楼外打过招呼。”
“是谁呀?”
“以前的一个邻居,叫晏秋。”
“晏秋?!”
百里允容平静的瞧着曲安容满脸惊色。
“就是跟随燕赤王的那个晏秋?”
“嗯,是他。”
“你竟然还跟他做过邻居?”
“以前师从田公时曾在鬼谷涧隐居过一阵子,那时晏秋也初入师门,便是那时做过邻居。”
闻此曲安容却更诧异了。
她原先只知道百里允容乃是朝云国机铸府掌府欧阳青的亲传弟子,谁知他竟还有过师从田公的经历!
这田公便是当今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兵家圣人。
其人隐居中原,列国诸侯争相求访,就连东洲不可一世的燕赤王也是三拜其门才从此人手中求得一部兵书。
而这晏秋同样也不得了,早在拜师鬼谷之前便已通掌齐魏两国相印,其治世之文更得诸侯拜阅,而后师从鬼谷才隐匿了几年,燕赤王势得归京之后,此人便自拜门下做了燕赤王府的辅臣。
虽然朝云国的局势曲安容了解的并不太深,却也能知,燕赤王能叱咤朝堂与当朝太子抗衡,少不了此人的功劳。
了然此况后,曲安容啧啧叹道:“你还挺深藏不露的嘛,不但是田公的弟子,且还认识晏秋这等人物。”
百里允容却是泊然笑了笑,“这都是我师父的缘分,我不过是碰巧而已。”
曲安容突然现,这人平日里行事虽刚,实际好像也还是挺谦和的。
“那你认识燕赤王吗?”
“欧阳先生与燕赤王交往较多,不过我就只远远见过他几次。”
毕竟燕赤王既手握兵权又是朝中协理政事的摄政王,身居要职时常远赴边疆应付战事,归京又要处理繁杂诸事,那日理万机的就是当朝太子也未必能比他繁忙,故别说是他了,就连他二师父欧阳青也不一定能常见那位殿下,大多数时候都是晏秋跑腿。
“我听闻燕赤王的兵法也是承自田公,你们两不应该是同窗吗?”
“燕赤王拜会师父时,我已经离开了。”
“原来如此……”
两人谈话间,曲安容未经意间又瞥了那边上楼的两人一眼,正好瞧见了走在晏秋前面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