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1o1开区山谷,我和物资运输队的大家一直喝到了晚上近九点。
这假酒虽然不怎么好喝,但后劲是真是足,我就喝了一口,几秒后就感觉脑袋跟被人猛击了一下的眩晕。
而其他开怀畅饮的运输队员们就更醉了,多亏我们炖了马铃薯胡萝卜炖菜作为下酒菜,他们才没有直接晕倒在地。
不过现在看来,他们的状态也的确不太乐观,两两成双的互相搀扶着进了帐篷。
虽然瑞秋带我们一路走过来已经几乎把所有的感染者都杀光了,但万一有个漏网之鱼也会很麻烦。
我最后往篝火里加了足够再燃烧半个小时的柴火,然后走到宿营地附近百米巡逻了一圈,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了。
抬头看看月亮,的确时候不早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火柴盒屋子的木门,一头栽在床上。
疲倦如潮水一般吞噬了我,但就在无尽的困意中,又有一丝清醒扯着我的神经。
在平时,哪怕是干硬的床板或者多年冷似铁的被子都无法阻止我入睡,但现在,比困意更加强烈的伤感铺天盖地而来。
有些晚上,总会想起我逝去的伙伴,在和叶莲娜和老卡尔在一起的时候,会回想起曾经的高中同学。
在希望谷,与阿列克谢大叔一起时,除了那些早已死去的高中同学,我更为失去了一同患难与共一个月叶莲娜和老卡尔而在夜晚翻来覆去。
而如今就连那位和蔼可亲的阿列克谢大叔都离去了,为什么我活的越久,身边的伙伴死的越来越多?
撕心裂肺的感觉在心中久久回荡。
学长比我强壮,却为了掩护我们逃跑而选择了直面特殊感染体。
叶莲娜远比我优秀的多,她总能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
老卡尔的生存技巧也多次使我们幸免于难。
如果没有大叔,我一定会死在希望谷,明明大叔是那么优秀的一位精英队员,如果不是枪械限制了能力,杀死那只帝王级感染体也不一定。
为何只有我活了下来?
为什么只有我这个没用的废物活了下来?
我辗转反侧,深深的内疚回荡在我心中。
“我绝不会成为伤害别人的人,弱小的人我一定会帮助。”我默默誓道。
“如果有一天,我也遇到一个落难的高中生,我也一定会用我的生命保护他到安全的地方,虽死无憾!”我咬牙切齿的念道。
正好,貌似晚上喝点酒还有剩,正好去祭奠一下伙伴。
我从床上挣扎起来,穿好鞋,披上单薄的衣服,摇摇晃晃的推开了我破旧的木门。
泠泠的月光下,我大老远就看见了一个黑衣人正在篝火边翻找着物资箱。
是哪位大哥喝多了把自己的手表弄丢了?还是把自己爱人和孩子的照片弄丢了?又或是把生存辅助仪给弄丢了?无论是哪一件事,我都得去帮助他一下。
“生了什么?丢了什么?我来帮忙找。”我一边走,一边招呼他。
那黑衣人也听到了我的声音脸转了过来,在火光下,他被照亮的脸显得苍白无力,这个人我不认识。
不会是敌人吧?我想起身上没有武器,但仔细看了一眼对方,对方身上也没个武器,而且当我看到他的右臂袖子的时,看到了可乐小子的臂章。
是贸易联盟的自己人,我出了一口气。
然后我现了他受伤了,我仔细打量了黑衣人的身体,每个伤口都不是严重的伤口,但这会死不了,也许过几个小时就炎了。
更何况这山谷仅仅是感染者少,并不能说一个没有,一旦来个感染者趁他状态不行偷袭了他,他全身上伤,必定会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