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灵机一动,轻轻拾起它,向上偷偷地举起,从镜面的反射下,我看到了街上经过的一辆装甲车。
虽然与之前那辆无论是款式还是涂装都极为相似,但我还是通过他毫无弹痕的车身看出来,这不是之前追逐我们的那辆,而且这辆装甲车的前盖儿上还坐了有四个彪形大汉,加上车里的驾驶员,估计八个是有了。
一直待到他们从大公路上经过后,我们才敢将头从小巷中探出来。
“该死的,这片地方不会让他们占了吧?”我听到背后的商队队员小声咒骂道。
我心中一惊,如果是真的,那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进了人家的贼窝?
不过这事实估计已经是是板上钉钉,明摆着了。
我们的消息全不出去,一定是因为游匪们在哪里放置了信号屏蔽器,而他们手中至少还有两辆装甲车。
小巷里也不安全,谁知道会不会有游匪的斥候在城里到处巡逻。
我们小心地打破旁边房子的窗户,悄无声息地翻了进去,我看了看外面,天虽然还亮着,但经过一中午追逐,到现在都下午四点了。
冬天天黑的特别快,而且车没油了,我们不可能摸着黑回去,我们只要一在夜晚在原野上赶夜路,说不定会有大批感染者将我们强行变成他们的同伴。
于是我们上到了这座建筑的二楼,除了一个起居室,还有一个小小的阳台。
我快步穿过起居室到达阳台,从阳台往外望去。
环境的情报是相当重要的,打个并不恰当的例子,如果现某个窗户底下有个棚子,那就算被围住了也知道从哪儿跳楼逃跑会更安全。
我先向西边望去,那边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在日光的余晖下,我看到了一架飞机,更确切的来说是一架坠毁的飞机,应该是黄金年代的民航机,因为它的体型实在太巨大了。
它的机翼是向上翘起,在夕阳的照耀下,就如同一位死去的巨人在举手诉说曾经人类的辉煌。
然而,这位钢铁巨人的身体四周却满是附骨之蛆。
以坠机为中心,直径5oo米内,一片片近三米高的铁板如牢笼般锁住了它。
铁板后到处是零零散散的游匪,他们三五成群,有的坐在几个用树枝支起的简陋帐篷旁,在篝火上烤着地瓜,有的持枪在门口的高架上踱着步子,我甚至看到游匪营地正中的一座了望塔。
坠机似乎是被他们当做了存放物资的地方,不少游匪将物资搬到坠机的机体内,以及一些堆放在旁边的大集装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