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走到石床前坐下,解下谢栀身上的银狐披风,给她当被衾。
谢栀躺在里侧,身下和身上皆有厚实的狐裘盖着,并不觉得冷,裴渡躺在外头,闭目养神,身上一点遮蔽都无。
他虽身强体壮,可眼下毕竟是寒冬,虽然有个火堆,可洞中依旧阴冷,若是这会儿病了,可就得不偿失。
谢栀想着,默默靠近他,将身上盖着的狐裘摊开,往他身上盖,两人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
裴渡却又以为她在暗示什么,转过身来抱着她,手在底下又不老实起来。
“你干嘛,这里不行。”
谢栀吓得忙往里滚,心中后悔,就不该心软,让他冻着便是!
裴渡却不依不饶了,他将她扯回来,抱着她翻个身,让谢栀躺在他身上,安抚道:
“没事的,不用脱多少,不会冷的。”
谢栀仍是不肯,可奈何整个身子被他锢着,两人力气悬殊,他摆弄她就像摆弄布偶一般轻易。
很快,狐裘中的温度越来越高,两人紧紧贴着,直叫谢栀喘不过气,没一会儿,她的眼神渐渐空洞,失神地看着身下的裴渡。
裴渡抱住她,轻轻拍她的背,少顷,石床上的动静停了,渐渐安静下来。
虽是凛冬,可却有一小芽破土而出,在这温暖如春的山洞缝隙间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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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栀昨夜睡得不好,第二日黎明时分,便迷迷糊糊地醒来,一旁的裴渡不知醒了多久,正用胳膊支着脑袋看她。
“醒了?”
他语调低沉,带着些清晨特有的沙哑。
谢栀略一动作,身子便察觉到明显的不舒服,看他这般悠闲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老这样,我每回说不行,你却偏偏不理,非要往死里折腾吗?”
裴渡满脸莫名:
“可是你舒服的时候也说不行,难受的时候也说,我怎知是……”
“裴渡!”
谢栀脸颊通红,忙去捂他的嘴。
裴渡见她要生气了,拉开她的手,道:
“那这样,往后你若真受不了,便用食指戳我的心口,我就立刻停下,绝不耽搁,好吗?”
“这还差不多。”
谢栀伸出细嫩的右手食指,一下一下往他心口戳。
不过,也没有多少往后了,她忽想。
“你可不能乱戳,必要到关键时刻才行不然次数多了,我可就不信了,知道吗?”
裴渡抓着她的右手,又说道。
“知道了,大人。”
两人刚起身,外头便传来些人声,裴渡下床出去一看,果然是下属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