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再等些时日,你急什么。”
他说完,接过一旁侍女端来的药,半是哄劝半是强迫地往她嘴里喂:
“先喝药,把身子养好了再走岂不是好?”
谢栀被迫喝下这碗药,纵使心中再生气,可身子却渐渐软绵绵地倒下去,人也困乏起来,很快便又睡着了。
裴渡替她盖好被子,转身出去,长明带着那大夫到廊下,道:
“郎君,许大夫已然等候多时了。”
“嗯。”
裴渡负手立在那,眉目淡然:
“她怎么样?”
许郎中拱手答道:
“姑娘的确是滑脉不假,只是月份不大,估计只有一月多吧?若是旁人,那可看不出什么,谁让老夫是杏林圣手呢?”
许大夫自得地捋了捋胡子,却听上头那眉目俊秀的男子皱眉,一话却是气势凛然,叫人心中生畏,不敢托大:
“说重点!”
“啊啊,好,姑娘胎象有些不稳,想来是母体虚弱所致,老夫已然给她开了安胎药,不过还请世子注意,姑娘心绪不宁,莫要让姑娘受惊受怕,也莫要让她忧愁烦心。”
“知道了,记得给她的安胎药中多加些安神之物,也莫要在她面前漏了口风。”
裴渡吩咐道。
话音刚落,长明便从怀中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金子递给他。
许郎中接过那锭金子,握在手里掂量了下,忙乐道:
“是是是,世子放心,姑娘这胎啊,就包在老夫身上了。”
等许郎中走后,长明朝房内望了一眼,低声问:
“郎君,您准备何时告诉她这件事?”
“再等等吧。”
裴渡扫了院中众人一眼,回了屋中。
长明有些疑惑:
“这都已经到府里了,就算她有通天的本领也出不去,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对面的长乐冷哼:
“他那是不敢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