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栀提高些声音,朝隔壁道:
“清圆,请昭音上来。”
“好嘞姑娘。”
少顷,清圆推开这头雅间的门,将裴昭音送进来。
“昭音,你怎么一人独自出府了?”
裴昭音在她身边坐下,又对裴渡问了句好,这才说:
“唉,在府里待着也是心烦,不如出来走走。”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还不是我家那老夫人,趁贺流这些日子不在京城,硬是要把贺流他表妹塞进来给他做妾,烦都烦死了。”
“这是为何呀?按理说你们成婚不到一年,何须如此火急火燎纳妾?”
“唉,我夫君的祖父近日又生了场病,八十多岁的人了,郎中说兴许就这一两年了,可府中子嗣凋零,却又没有曾孙降生,是他平生所憾,前些日说三房之中谁家孙媳诞下曾孙,便将自己的积蓄全部奉送。”
“我那婆母,听着可不眼馋心热嘛,她又最爱算卦问道,找了什么大师,算出那表妹若是进了贺府,一年之内必定能生出男孩,立刻就火急火燎将人接来了。”
谢栀安慰她:
“若是那位表妹诞下孩子,不也只是个庶子吗?”
“我那婆母可说了,皆时将孩子记在我名下不就成了?隔壁两房这些日都在塞人呢!若是贺流真纳她为妾,皆时他们成了一家人,我算什么呀!”
久不言的裴渡扣了扣桌子:
“你也该知道你夫君是什么样的人,这么晚了在外头于理不合,我让人送你回去,至于那个什么表妹,我明日上朝就和你公爹提一嘴,让他立刻送走。”
“我不想回去,三兄你不知道,我那公爹在外头是个大将军,可他惧内,什么都听我婆母的,贺流又一天到晚在军营,我都快憋死了。”
“好了昭音,那你就随我们回府里去吧。”
谢栀看向裴渡:
“让她回娘家住些时日有什么大不了的,随便找个理由回贺府便是。”
“荔淳,还是你对我好。”
裴昭音抱着她,没一会又抬起头:
“荔淳,你近日怎么丰腴了些?”
谢栀一愣,旋即一皱眉:
“你胡说,我哪胖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
谢栀立马撂了筷箸:
“不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