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我往后怕是伺候不了您了!”
“这是做什么?”
贺夫人惊讶地站起身:
“你!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佟银朱捂着脑袋,跪在贺夫人面前:
“这些日子,常有人说京郊的云峰观灵验,想着姑母对我的期望,前日便也去瞧了瞧,那真人居然说,我若继续留在府中,便会有血光之灾!我本不信邪,可今日出门,居然真的被临街二楼落下来的花盆砸了!”
佟银朱哭的稀里哗啦,又接着说:
“姑母,那真人还说,我出现了血光之灾后,还留在家中,那表兄,表兄便会也有血光之灾!”
“胡说!你表兄怎么会出事!”
贺夫人急忙呵斥她,又嘟囔道:
“不对呀,我上回遇到的那位真人,可是说……”
她刚说到这,上头的屋檐忽然落了块砖瓦下来,正好砸在贺夫人和佟银朱身边。
佟银朱适时出尖叫,捂着耳朵往一旁挪:
“姑母,你瞧见了吗?瞧见了吗?”
贺老夫人信道多年,见此情形,心中也是后怕,对一旁聒噪的佟银朱喊:
“行了,滚回去,收拾东西回家!”
等人离开后,她在屋中转了几圈,又抬头看向屋顶的漏洞:
“这间厅房可是去年刚修缮的呀?那地方,真有这么灵?”
贺夫人走到裴昭音身旁,拍了拍她的手:
“昭音,这两日你好好在府里待着,我要去云峰观看看。”
“是,婆母。”
……
处理好事情,谢栀独自坐马车回府,行至半路,马车忽然停下。
外头的车夫道:
“姑娘,有人拦咱们的车。”
谢栀狐疑地打开车门,见祁陵公主的那位贴身侍女阿棋立在车前,用不大流利的大周话道:
“荔淳姑娘,我们公主请您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