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愿望都会实现的,您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裴渡尚来不及思考她话中深意,就见她从怀里抬起头,接着道:
“大人,我总是想起我们的孩子,不得安眠,你后日休沐,能同我去大慈恩寺一趟吗?”
裴渡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好,不过荔淳,这次之后,咱们向前看,好吗?”
“嗯,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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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是晴仪离开的日子,谢栀去码头前送别了他们一家,回去之后,吩咐清圆:
“清圆,准备下明日要祭拜的东西,再多拿些银两。”
“是,姑娘,您看什么书呢?还有这么多图样?”
清圆看向谢栀手中的书,一脸好奇。
“穴位图罢了,快去准备吧,一会天黑了。”
等清圆走后,谢栀的目光重新落到穴位图上,眼底是一片郁色。
她这一看便是两个时辰,连裴渡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有察觉。
“你近日兴趣越古怪了,不是刺绣,就是看着晦涩难懂的医书,是想做大夫不成?”
裴渡将手搭在谢栀的椅背上开口,倒叫她吓了一跳。
“你吓人做甚!”
她气呼呼地转过身,作势要拿书砸他。
裴渡顺势接过,翻了几页,并没有什么兴趣。
“还不是见大人近日辛劳,想学些东西,给您按按嘛。”
说到最后,谢栀的语气渐渐弱了下来,不过她很快调整好神色,从怀里掏出那个松青色荷包,递给他。
“我见大人身上从未佩戴过荷包,就给你做了一个。”
裴渡摩挲着那荷包,一向凌厉的眉眼不由得弯起,嘴上却道:
“这绣的什么东西?似鱼非鱼,似鸡非鸡,倒像是……”
“马上还给我!”
谢栀闻言,立刻伸手去拿,裴渡将手抬高,连连道歉:
“好了,我知道是鹤,逗你而已,我今夜处理好公务,明日一早就陪你去大慈恩寺,好吗?”
“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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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两人便从床上起身,坐上马车到了山脚。
谢栀看着通天长梯,想起从前仰山台的雪夜,忍不住对裴渡道:
“大人,再背我一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