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愛我,打我主意都打到下輩子了。」
唐歆艱難咽下藥片,看了眼淡定的桑恬,心生可憐:「寶寶,這麼疼,你每個月都是咋過來的啊。」
她能回想起來的桑恬每個月這幾天,都是小臉蒼白,縮在被子裡,可憐巴巴的一團。
「我嚴重的時候能疼暈過去。」
「不過也就那幾次,平時常備止痛藥就行。」
桑恬給她拉上被子。
「別說話了,睡一會能好點。」
唐歆欲哭無淚:「睡啥啊,我今天有早課,不能缺勤的那種。」
「讓人幫你點名不行嗎?」
「不行。」唐歆唉聲嘆氣,「那課得手寫簽到,老師數人頭。他嚴格得像黑山老妖嗚嗚」
「我緩緩,看吃完藥會不會好點。實在不行多吞一片藥去。」
桑恬看她白白的嘴唇和一臉壯士赴死的表情。
把她肩膀摁死在床上:
「別動了,告訴我教室號,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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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歆學的是傳播學,有自己獨棟的教學樓。
桑恬沒怎麼來過,找教室花了好些時間。
到的時候已經遲到了小一會。
她小心翼翼的開門,決定從後面悄聲溜進去。
講台上,季嶼川手指從電腦指觸板上移開。
目光抬起。
「分享會開始之前,先提醒大家一下後門壞掉了,為了安全請走前門。」
話音剛落,教室盡頭「吱呀」一聲巨響。
所有的目光瞬間凝過去。
季嶼川淺蹙了下眉,抬眸看去。
失控閡上的門板隔絕了外面的婆娑樹影。
卻生生向屋裡拽進了一截春色。
少女應當是慌張跑來,淺粉長裙掐出一截細腰,下擺都是褶皺。
髮絲斜落肩頭,桃花眼裡有蒙蒙水霧。
任誰都會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