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霍去病要不是贪恋骑马,非得给他一顿把“欺负”坐实。
霍去病觉着小表弟没辜负他的喜欢:“改天表兄带你骑马?”
小孩点头:“我自个骑。”
霍去病差点结巴:“……人不大心气不小。”
刘彻抱着儿子下来,冲他身后的赵破奴睨了一眼:“你俩干什么去?”
“给他选匹马。”霍去病说着,一脸难以置信,“陛下,说了您都不敢信,他在匈奴部落这么多年竟然不会骑马。”
刘彻笑:“他会骑马才怪。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匈奴这样认为。他学会骑马,匈奴还怕他跑了呢。先去选,今日不许往外跑。”
霍去病打算选好就出去,理由他都想好了,替赵破奴试马。
少年闻言失望且不甘心:“知道啦。”冲小孩伸手,“去马厩?”
“你抱着他走到马厩?”
马厩离得远,必须是他抱一会,表弟自己走一段啊。
霍去病没胆子跟儿宝爹说实话:“表兄帮赵破奴选好马再来找你玩儿。”不待小孩开口,拽着赵破奴就跑。
饶是赵破奴知道霍去病得宠,也不敢相信他在天子跟前仿佛调皮小子面对至亲长辈——没大没小!
刘彻显然习惯了,瞥一眼霍去病就收回视线,低声问儿子:“还骑吗?”
小孩点头。
刘彻带他回椒房殿偏殿。
父子二人又来回两次,约莫一个时辰过去,太阳正当午,刘彻令小黄门把马送回马厩,他送儿子回偏殿。到殿门外,刘彻没有着急进去,而是朝鸡窝走去。
刘彻令樱桃弄些水。
小鸡看到水,没等刘据喊它们就起来喝,显然比之前精神多了。
刘彻觉着上苍的考验过了。心情大好,他留下陪儿子用饭。
刘据心想,老父亲要不要顺便睡个午觉。
刘彻估计春望没有那么快,饭毕,他陪儿子睡一会。刘据得睡近一个时辰,刘彻睡不到半个时辰醒了,令奴婢看着儿子,他回宣室。
刘彻到宣室等半个时辰,春望终于回来禀告,鸡得病的多,但至今没听说哪里有很多人生病,这次鸡瘟不传人。随后春望说出自己的看法:“陛下,很多乡野百姓指望鸡蛋补贴家用。奴婢认为还是得叫太医想个法子阻止鸡瘟蔓延。”
刘彻早把儿子竹简上的药方抄下来,就等春望回来。刘彻闻言直接给他。春望看到御笔惊讶:“陛下准备好了?”
“令人刻在木板上,各个城门出口处以及菜市口各放一份。”刘彻指着相克的两味药,“有人问起,只管说急症需急药。”
春望不懂药性,闻言倒也没多想,立即安排下去。
几日后,韩子仁找膳房采买打听民间“鸡瘟”,打听到城中近日都在传,太医署出个奇人,相克的药也敢用,药效竟然很好,两副药下去,鸡痊愈了。
膳房采买想起韩子仁常去太医署拿药,禁不住问他,哪位太医如此神奇。
韩子仁胡扯他也不清楚。
回到偏殿见着刘据,韩子仁忍着激动告诉他:“殿下的药方救了很多只鸡。”
樱桃脱口而出:“功德无量。”
韩子仁噎得险些翻白眼吐舌头窒息而亡。
枇杷瞪她:“去看看殿下的猫又跑哪儿去了。”
刘据假装没听懂,指着猫有可能去的地方:“那儿。”
樱桃:“要把它抓回来吗?”
“它不回来,就说,以后不许回来。”小孩装出一脸严肃。
韩子仁见状又想笑:“殿下,您的鸡病愈了,要不要带它们出去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