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军主从务官转过身躯,面对胧月,总是一副蔑视姿态。
说罢,胧月使尽浑身力气,拖着韩风轮椅立即离开,感受着总部大楼的压制之力,胧月望向四周,又闭起双眼不屑的撇嘴:“即便是自己几十年的下属也依旧日夜提防!一群人,没一个是忠肝义胆之辈!”
一天一夜的路途之后,昏迷不醒的杨奇胜被送往第十区最大的灵驱力医疗中心的重症室,医师分析告知,治疗率几乎渺茫。
就在这时,军主亲自下令:家人可以放,但杨奇胜包庇二人多年,终身躺在病床上是对他的处罚!任何人不得擅自出手治愈!
韩风身体经过七天的修复治疗,双腿已经可以下地,浑身伤痂已被消除,见胧月盯着自己手腕沉默不语,便写起字来:监听屏蔽器我会想办法!日后我会组建一支地下势力,如今第十区已乱,咱们先安稳一下人心,过几天在城中举办一个接任仪式,若没其他事,你来帮我!你杨爷爷那边多去探望一下,他把你当亲孙子,你要好好待他。
胧月看过本子,点了点头,心中想起实验室的男婴,止不住的心疼:这就是歃血盟约的作用?不是说单向盟约,我怎么会如此心痛?
当晚,胧月睡在老韩的病房内,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男婴啼哭之声:他有他的结局,我无能为力也帮不了他。
韩风侧着背,同样睡不着,心底藏着事:邢未偷偷派人送来的令牌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个祝老板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一路上处处为我们提供情报,为何一定要让我去雪映楼?
一路上,各个军派出人手,企图拦截韩风人马,若没有韩风一众兄弟接应,没有祝老板线报消息,恐怕已经落入敌人之手。
凌晨,胧月蹑手蹑脚下床,径直向杨奇胜重症室走去。
杨廷威一家人坐在室外悲痛看守。
胧月走到杨廷威身边,举起本子:我能救他,我和老韩不能随便说话,为了避免杨爷爷被救的秘密传到军主那,你们必须得到整个医疗中心支持,老韩如今是第十军区的总指挥,要得到监管权的签署不难,问题是整个医疗中心的人心,我的秘密千万保密,不然你们会很危险。
杨廷威瞪大双眼,一把拿过本子写下:你真能救老头子!你的秘密我们必定会保密下去,我们不会蠢到泄密。
胧月得到保证,转身进入重症室,瘦小的身子一跃上床,划开腕子,血液缓缓流出,一滴一滴进入杨奇胜嘴里,一记强权“愈”术法将二人一同笼罩在内,术法持续整个晚上,胧月的灵驱力消耗殆尽,趴在杨奇胜身上睡着,后者身躯开始颤动,感受颤动的胧月机敏的本能立即惊醒。
胧月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出去,朝杨廷威点头示意,取出本子写道:一两天后,就能完全恢复正常!
杨廷威不可思议的看着胧月,立即冲了进重症室,杨家人也纷纷跟了进去。
三日后,韩风军区总指挥接任仪式。
城中,杨家人与军区联合组办公益事宜,向第十城区两百二十七个梦想园和十大医疗中心捐助共五十亿基金,杨氏集团为普通民众提供五千个工作岗位,军区提供两千个普通守卫工作,免费教育三千名普通战士两年战斗经验,每月可领月薪。
梦想园是收容每一位失去双亲的孩子,教导他们学习,养育他们成长,为每一位孩子规划职业的高级福利院,杨廷威夫人带着一众秘书与助理代表杨氏集团在现场等候,胧月跟随杨廷威代表军区,身后跟着一队军区人员前往活动地点。
“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一名粗糙大汉追着一位五岁男孩。
男孩在人群中左右逃窜,大汉左右冲撞人群,见人阻挡便一把撞开:“闪开!一群人窝在这干嘛呢,吃饱没事干,在外面瞎晃悠!”
男孩朝着人多愈加密集的地方跑去,人群看着糙汉向自己冲来,纷纷闪开。
男孩见众人纷纷躲开,惊慌失措回头看去,就在糙汉即将抓住男孩领子之时,男孩无意中一把将胧月撞到在地:“遭了!”
五岁男孩一把被糙汉提着领子抓起:“可算让我逮着你了。”
男孩抱着脑袋,朝着糙汉一张又黑又扁的大脸吐口水:“你这个坏人,欺负人!我要报监察警!”
糙汉一抹脸上口水,一巴掌打了下去,将男孩打出鼻血大怒道:“老子就是监察警你报个屁,今天我非得教训你这个小兔崽子!”
胧月被撞的头晕目眩,歃血盟约的作用再次袭来,满心都是失落悲痛之感,看着糙汉一掌一掌的击打男孩头部,仿佛看见实验室的男婴,怒火攀升心头,立即上前挥拳砸向糙汉肚子。
糙汉被砸,吃痛后退三步,丢下男孩,疼的直叫唤:“你是哪来的小混蛋!力道这么大!”
胧月灵驱力力,一把接住男孩,男孩看着胧月内心小鹿乱撞:这个哥哥真好!
糙汉见胧月不吭声,立即上前就要一同教训,杨廷威护在胧月身前,温热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怎么?军区的人你也敢动?!”
“军区?他是军区的!哎哟,这位军区的大哥,对不住哦,既然是军区的人,我肯定不敢动,我就是和那边那个小子有点矛盾而已,您看您能不能通融一下,将那个小子交给我?”糙汉眼神谄媚,指着胧月身后的男孩道。
“那可不行。”胧月望着糙汉,冷哼一声。
“你可看到了,我侄子可说了,不行,不过我倒是好奇你说的矛盾究竟是什么?”杨廷威讪笑望着糙汉。
“误会,都是误会,军区大哥,没啥,咱监察警和你们军区说到底还是有点关系的,都是误会,既然是您护着的人,那我走便是。”糙汉正想转身离开,却被杨廷威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