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春。
江凤接到东来的信后,深深被东来的才华所打动,她由“恨”转而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我堂堂一县之长的女儿,论容貌、才华、位,哪一样都比他的那位“青梅竹马”强,我为什么要甘愿让出去?她最后下决心要征服东来,东来本就应属于自己。
于是,她给东来写了一封信,说是吃一顿“分手宴”,点就在离她家没多远的一家饭馆里。东来没理由拒绝。
她们二人就在一个包间里。江凤要了一桌子菜,并问他喝什么?东来说喝啥都行,但不能喝多。
东来本来不善喝酒,却不知不觉喝了半斤酒,后来东来昏昏沉沉,江凤把他扶到自己那房间里。
第二东来现自己睡在江凤床上,而且跟江凤枕一个枕头。他不好意思问江凤他昨晚是否出洋相。江凤不语。再三追问,江凤说:“咱们都是成年人了,何必问这么幼稚的问题。放心,我不会要你负责任的。”
成绩下来了,江凤考上了BJ政法大学,东来落榜。江凤力劝他复读,东来答应“考虑考虑再说”,他说这段时间回幸福河村探望一下姥姥。
“然后再叙‘青梅竹马’之缘。。。。。。”江凤醋意十足说。
东来不语。因为江凤说中了他的心思。
“怎么,被我说中了吧?”江凤冷笑道。
“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东来第一次冲江凤了脾气。
“怎么,一提起她,你就这么激动,还说你心里没有她!”江凤跺了跺脚。
就这样,二人不欢而散。
九月初,东来回到阔别已久的幸福河村,见到姥姥时,不禁鼻子一酸:只见她老人家脸上已经爬满了皱纹。。。。。。
吃罢晚饭后,他披起外套,准备到村南去找他的好友富贵聊聊,姥姥一边低头涮碗一边告诉他,富贵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现在二队当副队长。
“哪,春花呢?”东来急口问了一句,大概意识到自己的“私心”,他只觉得脸上有点烧。
“春花?”姥姥撩起围裙擦着手,想了想说:“我听说她爸爸不当支书了,春花这个孩子的事,你去问问富贵吧!”
当他到村南找到昔日好伙伴富贵时,富贵愣怔了良顷,突然孩子般给了他一拳:“你这家伙这几年也不回来一趟。。。。。。”说着泪盈两腮。
东来也止不住落泪:“其实,我做梦都梦见你们。。。。。。”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富贵,我给你写过几封信,你为啥不回信?还有。。。。。。”他想说给春花也写过,在富贵面前又不好思说出口。
“你给我写过信?”富贵瞪大了眼睛:“我真的没收到,骗你是小狗!”富贵学着小狗的样子。
“这就奇怪了,难道我把址写错了?”东来掏出一个小本本递给富贵。
富贵扫了一眼:“址没写错啊!”
“现在谁在村委会?”东来将小本本放回上衣口袋里。
“金灵的爸爸、广运叔,德顺大伯的儿子成庆,还有金灵。”富贵掰着手指头。
“金灵也在村委会?”东来吃惊问:“他担任什么职务?”
“会计。”富贵似有所悟:“你说这提醒我了----一定是这小子把你的信给藏起来了!”
东来沉吟了一会儿,突然转移了话题:“春花现在怎么样?”东来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他一直压在他心头的话。
富贵早就知道他与春花小时候是要好的同学,就告诉了他答案:春花上初中时就退学了!但至于为什么退学,富贵没告诉他;却告诉了他春花的“近况”---现在队里参加劳动。
第二上午吃完饭,东来二话没说,就一口气跑到到村南幸福河畔,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啊,一定是春花!她现在已经出落成一个水灵灵的少女了。她正在和一群青年妇女在一起摘棉花。
当东来来到她跟前时,她惊奇抬起头,两眼闪闪光:“你回来了。。。。。。”她只感到两颊烧。
东来点点头,将摘好的棉花放到她胸前的包袱里:“你为什么退学?”
“。。。。。。”春花嘴角动了动,垂着头,眼里转动着一团泪水。忽然她用手捂住脸,啜泣着:“你。。。。。。你就别问了。。。。。。”
东来正想再问下去,被富贵拉到一边。
东来莫名其妙问:“你拉我干什么?”
富贵看旁边没人,便低声问东来:“你不想知道春花为什么退学吗?”
“为什么?”东来好奇问。他见富贵“卖关子”,便拧着他的耳朵:“说不说!”
“好好好,我说。。。。。。”富贵举起双手,作出投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