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朔风凛冽,宫门前行走的人不多,也不会在宫门前踱步慢行给自己找麻烦,只有一个老者拄着拐杖慢慢行走,恰巧与张良遇在一起。
车夫猛地勒马停下,强忍怒意呵斥道:“你这老丈,如何不看路?这要是将你撞个好歹怎么得了?”
老头突然直起身子,猛地从怀中拔出长剑!
车夫只来得及喊了一声:“有刺客……”
便被伪装成老者的东晓绕过马匹一剑封喉!
车中的张良心中一惊,立刻反应过来,迅拿起旁边的长凳抵在车门处,并用脚死死地抵住!
东晓跳上马车,掀开车帘,车门本就窄小,被宽厚的长凳堵住后只能探进半个身子。
看到张良在车内,东晓瞬间青筋暴起,咬牙大怒道:“张良,你做得好啊!你就不怕暴君知晓你做下的事,转手把你杀了?!”
张良死死抵住长凳,不敢有丝毫放松,沉声道:“你们拿那件事威胁了我这么多年,却不知道我被抓的时候就已经向陛下和盘托出!”
东晓手中的剑顿了一下,沉声道:“不可能!若是知道你主使了博浪沙刺杀,暴君怎么可能饶了你!”
张良不回他,自顾道:“暴君?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向陛下透露我这些时日做这些事的原因,你难道以为陛下是傻子?可他仍然让我放手去做,没有丝毫多问掣肘!如今的大秦你亲眼所见,难道还认为大秦是暴秦、陛下是暴君吗?这些年我一直试图等你们醒悟,可没想到你们竟然如此偏执!为了大秦,我只能对你们动手!”
东晓不可置信道:“张良!你竟然放弃了推翻暴秦暴君?难道忘了祖上五代为韩相吗?难道忘了暴秦灭韩大仇吗?”
张良突然大喝道:“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倘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据秦!六国不该灭吗?!”
张良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细细回味这句十六年前听到的话。
东晓脸色重归狰狞,他知道张良已经彻底背叛了他们。
“西方大势已成,就算没有内应也足以!你以为你救得了暴秦?!受死吧!”
说完手持长剑向张良刺去!
只是几剑,张良的腿就已经血肉模糊,可他不敢有一丝放松!
他不怕死,甚至不止一次觉得自己该死,无论是为了韩国,还是为了章台宫内的人,他时时刻刻都活在覆大秦、辅大秦的反复折磨之中!
可他现在不能死,辅大秦占据了理智上风,现在大秦的隐患还没有彻底清除,他不能死!
“拿下他!”
一声暴喝传入耳中,百步的距离,李杰终于赶到了!
东晓见大势已去,怒喝道:“张良!韩国宗室在天之灵不会放过你!张氏祖宗在天之灵也要诛你!我在下面等你!”
言罢毫不犹豫自刎,跌落马车。
李杰赶紧冲入车内,只见张良双腿已经血肉模糊,左腿白骨清晰可见!
“御史大夫……”
张良强忍剧痛,咬牙道:“抬我去见陛下,去找个医官来帮我止血!”
李杰惊愕道:“这……”
“听我的!我必须立刻觐见陛下!”
dmbsp;qqbsp;
epzqqbsp;
;reabsp;23z。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