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身看着他:“当年跟朕说过这话的,只有你活了下来。”
张良身体抖了一下,躬身一礼:“臣谢陛下!”
我背负双手,淡淡道:“朕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暴君,所谓盖棺定论,那要留给后人评判,朕只能随心而动、随性而为。”
“陛下是对的,时人身在局中,看不清自己的处境,百年之后,自有公论。”
我转身盯着他:“若朕要你论一论呢?”
张良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陛下盖世之功,人主无出其右。”
我笑了:“这算是你张子房拍朕的马屁吗?”
张良却没笑:“臣肺腑之言。今日臣斗胆,也请陛下论一论臣。”
看他认真的表情,我正经起来。
“我得子房,如百年大旱而得甘霖。”
张良认真地盯着我,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良笑了,如释重负。
“陛下肺腑之言。”
我板着脸道:“也许是违心之言。”
“呵呵……”
“……”
“你刚刚盯着朕看,可谓大不敬。”
“呵呵……”
我不再看他,微笑着望向远方。
“暴君亦有臭味相投之臣,朕心甚慰。”
张良低头闻了闻自己衣袖。
“臣特意用了上好的熏香,不臭。”
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刚刚还有些味道,在陛下身边待了一会儿,才不臭了。”
这次轮到我了。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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