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托蹙眉道:“去冬我回到康居向大王奏事,今年一月从康居返回咸阳,二月底才到咸阳,至于见的人……”
拉托这才回过神,抬起头不悦道:“御史大夫这是把我当作罪犯盘问了?”
“不敢不敢……”
张良解释道:“大秦生了一件耸人听闻的大案,我们抓到这个名为笃堂的人,据他供述,说是受……贵使指使!”
拉托忽地站了起来,沉声道:“此人现在何处?我倒要和他当面对质!如此挑拨我康居和大秦的关系,该死!”
张良跟着起身,宽慰道:“贵使不必生气,我也是职责所在,因此才将贵使请来,贵使若愿意与那人当面对质,我感激不尽!”
“御史大夫放心,你们大秦有句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们这就去!”
张良夸赞道:“贵使不但雅言如此流畅,对大秦的文化也是知之甚深啊。”
拉托笑道:“大秦是我们的宗主国,我若为两国永世交好,必须了解大秦的文化,算不得什么。”
张良笑了笑,随即嘱咐道:“我有一个办法,很容易便能坐实那贼子胡说八道,污蔑贵使,一会儿我们……”
廷尉署正堂。
笃堂跪在地上瑟瑟抖。
大秦虽然不兴跪拜,但罪犯是没有人权的。
不多时,拉托带着几个人进来了。
张良正襟危坐,大喝一声:“堂下案犯!你说你是受康居使者拉托指使,并且亲自见过拉托,是不是?”
笃堂艰难道:“是……”
“好。”张良沉声道:“堂下四人,其中有一人便是拉托,你现在就指认出来!”
笃堂瞬间懵了,抬头看向四个西方人,良久没有说话。
张良冷哼一声:“还认不出来吗?”
笃堂支吾道:“时间太久了,小人,小人有些记不清了……”
拉托忍不住了,怒斥道:“好你个贼子,竟敢污蔑我,挑拨大秦与康居的关系,你该当何罪!”
“大胆!”张良也怒喝道:“到了此时还敢胡言乱语,来人,用刑!”
笃堂想起了在南阳被廷尉支配的恐惧,当即哭喊道:“上官饶命啊!我是随口乱说的,指使我的那个人说把罪都推到拉托身上,我连拉托是谁都不知道……咳咳……噗……”
话说到一半,笃堂一口黑血喷出,登时就没了动静。
小吏赶忙上去查看,只是一眼,立刻回禀道:“御史大夫,他死了,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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