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半夜时分,两人手持细长细长的铁棒,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冯不同三人所在的房间。
雷鸣般的鼻息此起彼伏,牛鄂捅破了一层窗户纸后,将一双老鼠眼凑了过去。
月光从窗外洒了进来,那女车夫正侧着身子躺在床上,那个矮冬瓜和黑炭却趴在桌子上。鼻息声正是来自那黑炭。
见那女子似乎已经习惯了那鼾声,竟然能够安稳入睡。牛鄂忙朝马三村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小心打开了门。
“吱——”
他们悄悄潜了进去,站在了黑炭和矮冬瓜的身后。
由于第一次做贼,两人心里都有些忐忑,握着铁棒的手臂,微微地颤抖着。
两人在心里默数了三个数后,便挥动铁棒,打向他们的脊背。
铁棒打到矮冬瓜时,他整个人身子向下一陷,滚到了地上。
而黑炭挨了一棍子后,如同杀鸡一般夸张地惨叫道:“啊,要死了。”然后,双手一伸,两脚一蹬,脑袋一歪,看上去像是死了。
而那女子则被这杀鸡般的叫声惊醒了,看到了他们,又看到了她的同伴,冲着他们尖叫道:“你们要干什么?”
牛鄂两人肆无忌惮地淫笑着,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姑娘,你就从了我们吧。”
两人渐渐靠了上去,四只手刚伸出去,却见那女子气的银牙只打颤,喝道
“还要我亲自动手吗?死小熊子,臭小熊子,在装死,我可不要你了。”
两人听了觉得奇怪,不由得一齐朝着那两人望去。
只见那两人仍是像刚才那样得躺着。
马三村转了转手上的铁棒,神情紧张地哆嗦道:“谁装死啊。”
牛鄂道:“管他的,恐怕是这小娘们在骗我们,还是先把她抓住再说吧。”
说着便再次伸出魔爪,向她两肩抓了过去。
“好你个小冯,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以后都不理你了。”
那女子越来越生气,可是身手却是快的惊人,身子一歪就躲过了他们的魔爪,然后一跃到半空中,落到了那黑炭的桌子上。
她坏笑道:“你再不起来,我就踢你了。”
牛鄂见她两眼盯着尸体,好像是在对那尸体说话,立马感觉不妙了,可是为时已晚了。
那女子的脚刚要踢到那尸体时,尸体便蹦了起来,向他二人飞来。
牛鄂两人猝不及防,连忙用棒去打,却见那尸体双手齐出,一下就接住了他们的铁棒。
只是双手一翻,铁棒便脱手而出,打向他们的腰间。
两人顿时感觉肋骨断了几根,疼的跌倒在地,连叫饶命。
牛鄂见那黑炭却并没有管他们,反而向那女子连连弯腰鞠躬道:“我就开开他们的玩笑而已,你千万不要生气啊。”
而那女子却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骄傲地挺着胸
“呵呵,你就尽力道歉吧,反正我对你的好感度已经下降了。”
这时地下突然传来一阵呻吟声,那个矮冬瓜缓缓扶着椅子爬了起来,摸着背,一副很疼的模样,道:“对我这样的老人家都还下这么重的手,真是太可恶了。”
那女子却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为老不尊,该罚!”
那矮冬瓜突然笑了,就像身体一点也不疼了一般,道:“没见过这么笨的贼,所以耍上一耍嘛。可是你还是太粗心了,要不是这熊小子叫上一声,恐怕你还睡得死死的呢?”
那女子脸红了一下,却又倔强地说道:“谁说我没察觉到了,我早就知道了,也是在忽悠他们玩呢?”
“好好好,我知道你很聪明,不过还是好好考虑考虑怎么处理这两个笨贼吧。”矮冬瓜笑道。
他们走到了跟前,不怀好意地笑着。
“这就是你惹上我们曲家的惩罚。”
他们只觉得背后被铁棒重重得敲了一下,眼前一黑,便倒地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