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何望思的脑袋就要被夏午的铁扇敲开了瓢。他用手抓起地下黏黏的液体,一把扔向夏午的眼睛。
夏午侧头避开,何望思的手臂已顺着夏午的胸口一路扫到下腹。
夏午惊险避开,何望思退到一边,手中已多了几个瓷瓶。
夏午在身上摸了几下,随即冷笑道:“如果你找不出解药,涂错可是会死的。”
何望思将那些瓶子一瓶一瓶地丢到地上,瓷瓶出清脆的响声,露出各种颜色的粉末。
“若没有解药,不出六个时辰,你的功力便会完全丧失。”
“抱歉啊,我不需要。”何望思抬起右手,右手掌心有一团黄色印迹。
“怎么可能?你内力已失,怎么能将毒聚集在掌中?”
“好像也不是很难。”
何望思猛地前冲,右掌掌风扫到夏午正面,手中毒素尽数涂到他脸上。
“救命,救命!”
夏午软瘫在地,满脸黄色,撕心裂肺地叫着。
“这位兄弟,可别把事情闹大了。”中年男人说道,“替他解毒吧。”
“我平生第二讨厌的就是使毒的人。”
“哦,那你第一讨厌的是什么?”有人起哄道。
“等我替舵主夺得堂主之位后,再说给你听吧。”
中年男人解释道:“兄弟你刚才难道没有听清楚吗?谁赢了谁就是堂主。”
“当了不能让吗?”
“这个……”
“那不就得了。”
方有福面露喜色道:“不枉我疼你一场。”
“不对,你是农堂的人吗?我怎么没见过你。”其他队伍里有人问道。
“是啊。这小子面生的很,该不会是官府的走狗吧。”
“现如今当官的各个脑满肠肥,一副狗像,哪会有这小子这样好的身手。”
“老占,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听说狗皇帝大内养了一批好狗,个顶个武功高强。说不定这小子就是官府派来接管咱们的。”
“对,没错。咱们农堂再怎么斗,堂主也应该是自家兄弟,不能让给外人。”
“大陈,你没听他说吗?他就算赢了,也是让方舵主当堂主啊。方舵主咱们还不熟吗?”
“这……”
“人都是会变的,方舵主平时为人虽好,但万一被这奸贼利用。”
众人七嘴八舌吵了起来,方有福干咳了几声,他旁边一位看上去精明能干的青年道:“实不相瞒,这位兄弟是舵主在路上刚刚结识的……”
“这不是笑话吗?怎么能让这种人来比试!”
“……大家听我说,这人说有官府的人早已渗透到咱们内部,他要借此机会,将他们揪出来。”
此言一出,噪声少了不少。
中年男子走到圈子外沿:“这位朋友该不会贼喊捉贼吧。几句话就要分裂我们,你也太年轻了……何望思!”
何望思愣了一会儿,不知道他怎么就猜出是他。
就在一愣之间,中年男子越到场内,一爪抓向他面门,一照面就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