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轿子的仆从早已放下了轿子朝他冲来,可是他却仍静立不动,右手紧握着刀柄。
没有把握,绝不拔刀。这是他的信条。
“还不快动手!“柳生蝶衣被连绵不绝的剑式逼得香汗淋漓,挥剑的动作越来越缓慢,衣袖上划开了至少六道口子。
“堂弟,不要鲁莽,小心行事!“
侧身避开攻来的兵刃后,他回头看向王蓉,王蓉的刀式已经混乱不堪,全凭迅捷的身法勉强在人群中穿梭,使敌人无法实行合围,但庖丁解牛刀法的精髓在刀,不在步法,依凭步法只是延迟败亡而已。
“堂姐会死!“
王周庄的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后,身体感到一阵凉意。这时右腰感到一阵刺痛,他扭头一看,一个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正将一柄长刀刺进他的右腰。
将军终于动手了!王周庄没时间懊悔自己的大意,右手被迫拔出腰间短刀,一刀自下往上,铿锵一声,斩断了将军的长刀。
他正要使出第二刀时,将军整个人像蝙蝠一样往后飞去。这时他才感知到了将军的呼吸声。气息延绵悠长,中气十足,没有丝毫因酒色而呈现的疲态。
第三刀不得不。明知力尽必穷,但是仍豁尽全力,劈出一刀,刀气振动下,整间花轿应声而碎分为两半。
众人都为之一惊,人人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样,显然没想到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人竟然有这一手。
趁众人惊愕之时,王周庄趁机退到王蓉那边,刀气斩倒两个围攻来的敌人后,剩下的敌人便不敢再动。
“快走!“王周庄拉着王蓉,准备逃离。
将军两只脚像点水蜻蜓一样从地上划过,一下飞到他的面前,双手像蝙蝠一样张开,周围的空气仿佛突然间凝固了似的,如同巨石般往下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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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当了!“王周庄不惊反喜,右手刀气突然暴涨,仿佛烟花般,几乎在瞬间劈出了三道,分别攻向头部,腹部,腿部。
将军避闪不及,小腹中了一刀,刀气带起一蓬血雨,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并没有露出震惊的目光,竟一个个面带笑意地往后退去。
他回头去看柳生蝶衣,她与那金剑男子早已不知所踪。
当他再次看向血泊时,将军的尸体也消失在了血泊之中。
就在这时,一阵整齐有致的脚步声夹杂着风铃声从远处传来。
又一对仪仗队从远处缓缓走来,仪仗队后面,一顶朱漆花轿在十六人的肩上高傲地端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在两道纤弱的身影的陪伴下稳坐在花轿上。
花轿的前面依旧是两个红衣侍从,后面也有一顶黄色轿子,一个高大白皙的男人穿着和服盘腿坐在轿上,一柄黄金制成的宝剑横卧在他的双膝上。他虽然离王周庄有百步之遥,但是他的目光落在王周庄身上时,王周庄顿时感觉仿佛有一柄无形之剑指着自己。
仪仗队前面的人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说了几句听不懂的东瀛语后,看到他们旁边的血泊,顿时停住了脚步。
朱红大轿停下后,女人娇媚无骨的声音从轿中传出,可能是在向将军撒娇。
一大批举着长刀的侍卫立刻冲上前试图将他俩包围起来。
王周庄举起短刀,内力不停运转,刀气如浪潮般劈向敌人,扯的他们左右跌倒。
王周庄拉着王蓉将真力灌注脚尖,准备翻越围墙,可是接连耗费真气,他感到有些头晕。
身体越到半空中,一口真气刚刚结束,他本想踩在墙上,借力弹开,可是一个剑鞘却不偏不倚地插在了他想站的位置。
本能的反应使他的身子往后一仰,回到地上,受惯性影响,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去时,后背心却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随后眼前一黑,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