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行人见了他们都避恐不及,一些客栈甚至将他们拒之门外,就算交了钱,也只能蹲在外面的门槛吃。
夏芸从小调皮惯了,倒觉得这挺好玩的,而冯不同则习惯了被人鄙视,所以也觉得没有什么。
到了晚上,他们就借宿在城隍庙里。
四天后的一个晚上,两人把借宿城隍庙的乞丐吓跑了之后,独占着城隍庙,坐在门槛上看着月亮。
夏芸依偎在冯不同的怀里,道:“只要过了这个晚上,明天晚上我们就能到野柳山庄了。”
冯不同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夏芸柔声道:“让我看看你手上的毒蔓延到哪里了吧。”
冯不同推脱道:“你就别看了吧。免得恶心到你。”
夏芸不管,装出十分生气的样子,撅着嘴,瞪着他,道:“有什么恶不恶心的,你都不怕,我还怕了?”
冯不同只得缓缓将绷带揭开,露出了黝黑的肌肤。
胳膊上的黑气已经蔓延到胳膊肘以上了。半条胳膊都布满了黑点,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绝对会吐。
夏芸只看了一眼,就吐了。
冯不同忙将绷带缠上,用左手扶着她的背,安慰道:“没事吧。”
夏芸刚要说话,结果又吐了。
吐得脸红脖子也红,直到把胃水都吐了出来,才渐渐好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苍老的哀叹声,回荡在瑟瑟寒风中。
“谁?”
冯不同顿时警觉了起来。夏芸却仍只是抚着胸口,顺着气,根本没有心思理这异声。
就在冯不同起身扫视了四周一圈,也没有看到任何人影,正准备坐回去时。一阵寒风从身边吹过。同时第二声叹息也随之而来。
“哎,这么好的美人,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短命的丈夫呢?还是让老夫来让你解脱吧。”
随着一阵轻叹,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突然出现在他们的后面,伸出一只手直插向冯不同的胸口。
冯不同匆忙拿身边的断竹一挡,可老者干枯的手指却突然向上一弹,整棵断竹瞬间被弹飞到半空中。
这时冯不同的门户大开,老者一指插向心脏。
夏芸忙出掌攻向他的后背,可却被他反手一把抓住了。
那老者淫笑道:“好滑的手啊,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是这么滑呢。”
说罢,飞起一脚,踹中冯不同的心窝,将他踢飞了几丈。然后转身扑向夏芸。
织死剑针从断竹中,掉了出来,落在地上,弹了几下便静静地躺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