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一边开车一边说:“施小姐,你要是困的话可以放心睡一下。”都凌晨一点多了,小姑娘在这个时间点下班打车不可能放心在出租车或专车上睡觉,今晚幸亏是在他车上,施谨还能闭闭眼。
施谨确实很累很困。今天早上接到临时通知后,许宗元带着核心团队用十七个小时完成了原本还有一周准备时间的工作,这个强度实在太大,没人吃得消。她没有客气,“那就麻烦你了,王师傅。”
闭眼时,施谨想了两秒许宗元。这会是他让司机送她回家的本意吗?
意识迷蒙间,施谨又后悔上了这辆车。如果今天她不是最后一个走,如果今天有同事看见她上了许宗元的车,这会对她的职场声誉造成多大的损害?她真的是累糊涂了,犯了不该她犯的错误。
她决定买辆自己的车。
到家睡了四个半小时就爬起来。施谨拿着手机坐在马桶上,清理未读邮件,然后搜索能源汽车的品牌和汽车博主的推荐。沪牌实在是太难拍了,她愿意为了节省时间而为环保做出一份贡献。
刷牙时,又有王晔的邮件进来,一早开会的会议室变更了。这才几点,陈其睿就已经进入了正常办公模式。施谨想到凌晨还在公司没走的许宗元,不得不做出一个结论:想要在职场上活得久、走得高,那就不能仅仅拥有智商、能力、手腕和格局,还要确保自己拥有充沛的精力和体力。
她决定向姜阑学习,养成不论多忙也要定时健身的习惯。
许宗元不允许施谨替林评做他该干的事情,但这毕竟是和陈其睿开会,施谨不能见死不救,她在出门前还是送了提醒事项给林评。她二十多岁的时候也犯过很多愚蠢的错误,她并不认为林评没有进步空间。
林评不负嘱托,竟然没有掉链子,在会议开始前将一切准备做到了完美。
但意外还是生了。
梅森快到公司楼下时,接到来自疾控和居委的电话,告知她被流调判定为次密接,要求她立即去指定地点完成核酸检测,并按照精准防控政策回家进行隔离。这一趟折腾的时间,正好与早上和陈其睿的会议相冲突。
和许宗元的电话中,梅森很无奈:“老板,我能怎么办?是冠病毒阻止我参加这个会议,你要我怎么办?”她正开车掉头,小孩一早才送去学校,现在又要去接回来一起做核酸,她老公前面一直联系不上,男人在关键时刻根本靠不住。在早高峰的车流中,梅森一心三用得极为不易。
许宗元说:“cmI除了你,就没人能参加这个会了吗?”
梅森说:“老板,我的团队除了我,就剩一个小朋友。要么让小朋友替我出席?”
许宗元说:“你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吗?”
梅森当然知道自己在讲什么。cmI没有其它几条职能线那么重要,平常受到的关注相对少,公司因为疫情冻结人头,她一个总监带着一个-4级别的小朋友做所有的工作也就罢了,现在因为疫情导致她没办法出席工作会议,老板又有什么立场挑战她?不论是陈其睿还是许宗元,都不能不讲道理。
梅森说:“我没有情绪化,如果cmI必须有人出席这个会议,那么我认真地建议由宋零诺代表cmI出席。”
宋零诺是哪一个,许宗元对不上号,她大概就是梅森口中的“小朋友”。他虽然很信任梅森的专业素养,但这是和陈其睿的会,他不得不问:“你确定?你的小朋友能应付这样的场合?她对cmI近期做的工作和出的报告都百分百地熟悉吗?”
梅森说:“我确定,我团队就我和她两个人,事情都是我天天带着她做的,她不会不熟悉。”
许宗元微皱眉头,“我知道了。”
今天的会议目的是向陈其睿汇报近期的战略规划项目、数字生意渠道以及数字化创项目,cmI作为部门内的支持型职能团队,理应不会有什么讲话的机会,只需要有人在现场以备万一。但是,让一个小朋友跟去开这种级别的会?许宗元无法放心。
施谨被叫进许宗元办公室。离开会还有十分钟,她听说了梅森被判定为次密接的事情,知道许宗元肯定是有话问她。部门正事当头,施谨没有像前两次一样利用“价值”换取“机会”,她直接说:“eric,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许宗元倒非常直接:“两次额外教学,换取你的一个看法。”
施谨一愣,旋即笑了,“行。”
许宗元问:“梅森下面的宋零诺,和你有日常业务交集吗?你怎么评价这个人?如果让她代表netea1在场的会议,是个好主意吗?”
施谨说:“我认为可以。”
关于宋零诺有多么刻苦努力和上进,没必要和许宗元讲,老板在意的从不是这些。她说:“宋零诺在工作上很靠谱。我需要她支持的事情,她给出的信息从来没有错过,抗压能力强,也很聪明。”比如说昨晚加班,宋零诺给她的邮件中还特意列明了每份报告的结论和数据要点,方便她快获得所需的信息,这是在施谨要求之上的额外支持。
许宗元看了一眼时间。
能让施谨评价为“靠谱”,是一个很高的赞扬。施谨熟悉陈其睿的要求和准绳,不会推荐任何一个有风险的人。
宋零诺接到梅森的通知,她需要在六分钟之后代表cmI团队出席和大老板开的部门工作汇报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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